“姑娘,考慮清楚沒有?”男子諂媚的湊過來,貪婪的聞著花容容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沒興趣。”猛的反應過來,花容容向後微靠了一點,與男子隔開距離,言語上再不留半點情麵,冷冷道,“請你離開。”
男子登時便怒了,站起身來,惡狠狠道:“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阿大阿二,把她給少爺我帶回去,讓她嚐嚐咱府裏的名菜!”
不知從哪個角落,跑出來兩個仆人,各自抓住花容容的一隻手臂,硬生生把她從座位上拽了出來。
小二跟客棧的掌櫃都是老實巴交的生意人,哪敢招惹這種豪門大戶,都畏首畏尾的忙活著,誰也沒開口阻撓,至於周圍的那些看客,更是無動於衷,至多有幾個搖頭歎息,似是在說,有一個姑娘進了這少爺的魔爪。
這世態炎涼的光景,再一次出現在花容容麵前,前不久還是花容容出聲做了救美的女英雄,這時候花花不在身邊卻沒有一個人幫自己,當下心就涼了半截,看了一眼窗外,鬱鬱蔥蔥的大樹排排林立,讓花容容安心不少,實在不行,就隻能對著那排樹喊花花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花容容冷靜下來,凝視了自稱少爺的男子幾眼,便不再做聲。
“哼,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一會兒到了少爺家,看你還怎麼耍冷子!”仆人冷笑了一聲,摁著她的肩膀,三兩下就推出了客棧外。
說也奇怪,剛剛還是晴朗的天,忽然之間就變得陰雲密布,下一瞬,淅淅瀝瀝的雨水就掉落下來,漸漸變大,幾個人沒走幾步,竟成了瓢潑大雨。
花容容隻穿了一身輕紗長裙,被大雨一淋,全都貼在身上,平添了幾抹媚色。
看到她這個樣子,那少爺吞了口唾沫,破口大罵:“什麼鬼天氣,少爺等不及回家了,這不是客棧了,正好看看這小娘子的閨房,哈哈!”
心下一寒,眼看著離那排大樹還有段距離呢,剛才沉穩冷靜的花容容,頓時有些緊張。
在這,能喊出花花嗎?
她剛想試一試,猛的聽見身邊傳來一聲慘叫,回過頭去,卻如遭雷擊。
心頭所有的緊張與不安,伴隨著視野中這名男子的出現,都一掃而空,隻是,當花容容回過神的時候,卻又多了另一種緊張與不安。
上官晨!
她早已跟彭將軍說好,放棄王妃之名,現在偶遇上官晨,根本還沒考慮好要怎樣丟掉這個名號,被上官晨知道了,定是毅然的否決!
然後,她就低垂下頭,看著被雨浸濕的鞋子,心裏暗暗祈禱,幫忙解了圍,你就抓緊離開吧!
身邊的打鬥聲越來越急促,到達了一個高峰之後,便戛然而止。
隨即,她便聽見上官晨那熟悉的醇厚聲音:“你這種富家少爺,隻知道鬼混欺人,我廢你一條胳膊,算是便宜你了,快點滾出我的視線!”
花容容緊張上官晨發現自己,聽到這兒,又忍不住叫了聲好,她對那少爺早就惡心透了,廢他條胳膊還算是輕的!
“姑娘,你安全了。”上官晨的聲音響徹耳邊,她趕緊把頭垂的更低了。
“姑娘?姑娘?”又喊了兩句,上官晨困惑的歎口氣,喃喃自語,“該不會是個聾子?”
你才是個聾子,你全家都是聾子!
花容容氣的花枝輕顫,在心裏罵了一句,卻又立即後悔了,自己也是上官晨的家人,這麼一罵,自己不就真成了聾子?
打量了她好久,上官晨也不願多說了,隻是他覺得眼前這姑娘似曾相識,雖然打濕的頭發遮攏住臉,卻從身形氣質上,感覺到那種熟絡。
“你抬起頭,給我看看好嗎?”上官晨試探著又問了句,花容容依舊是無動於衷,他心裏糾結的緊,思索片刻,幹脆伸出手去,扶起花容容低垂下的臉龐。
真是鬱悶,你非要看我做什麼?
心裏腹誹一句,花容容還在用力低著頭,隻是她的力氣怎能跟上官晨相比,一瞬的功夫,就被強行抬起了頭。
上官晨驚了一下,旋即喜上眉梢:“真的是你,容容,我剛才就覺得眼熟!”
“不眼熟就怪了。”花容容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為何要低著頭不肯見我?害我險些就離開了。”上官晨突然說道,擰著花容容吹彈可破的麵頰,埋怨道,“若知道是你,我就算拚了小命兒也得讓他們全都趴著離開!”
花容容抬眼仔細的打量著上官晨,發現他額頭正在隱隱滲著血絲,無奈道:“不會大家就不要逞強。”
上官晨打個哈哈,隨即抓住花容容的手,認真道:“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還好,王爺,雨勢太大,咱們快點進去吧。”花容容心知是不可能離開了,也就隨遇而安,同時她心中也著實思念上官晨。
被那個花心少爺一鬧,花容容也沒了心情吃飯,草草的結了帳,她帶著上官晨回到了臥房之中。
“王爺,我這兒隻有一件披風,你穿上這個,我幫你晾上外套。”花容容從衣櫃中拿出那件披風,遞給了上官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