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已經被從中撕了一個大大的口子,背麵上繡的鴛鴦戲水也早已經被分隔兩地,似乎不可能在一起一般。
花容容這才停了下來,經過這一番發泄,積鬱已久的那口悶氣終於散發出來,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回過頭,花容容佯裝不解:“皇後娘娘,有什麼不妥麼?”
“你、你為何要毀了我的東西!”彭媛媛小心翼翼的走進屋,看著一地的碎片,露出肉疼的表情,怒道。
“不是皇後娘娘說,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臣妾碰,會髒麼?臣妾不勞煩姐姐動手,自己把碰過的東西毀掉,不讓姐姐看著礙眼。”花容容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
“反正姐姐母家位高權重,也不在乎這麼點東西,讓彭大將軍再給你送來便是了。”花容容說完,瀟灑的一揮袖子,轉身向外走去。
上官晨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宮外,等候著花容容,隻要皇後對花容容做出不軌的事情,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衝進去。
看到花容容出來之後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嘴角也掛上了笑容,上官晨也不禁鬆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去拉著花容容的小手,幫她擦額頭上的汗水:“你呀,難得這麼調皮。”
花容容任憑上官晨幫自己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笑道:“反正彭將軍有的是錢,偶爾放放血給我出出氣也未嚐不可,況且本來就是皇後無禮在先的,我這樣對她已經是便宜她了。”
上官晨不禁刮了刮花容容小巧的鼻子:“怎麼我以前沒有發現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呢。”
“是麼?我可愛麼?”花容容溫婉笑笑,喃喃道:“即便以前可愛,現在也越來越不可愛了,畢竟我也開始針對彭媛媛,開始做違背心意的事情了。”
上官晨拉著花容容的手,向前走去:“這沒有什麼不好,你還是那個善良的你,隻不過是學著反擊罷了,即便是善良的人,也不能平白被人欺負,後宮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如今你能學著反擊,這是件好事,我也能放心不少。”
上官晨說著,拉著花容容的手不禁緊了緊:“隻是皇後她定然不會這麼容忍你這樣頂嘴,雖然我已經給你了免死金牌,但是她畢竟是皇後,想整治你的法子還有很多,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上了皇後的當。”
花容容卷起嘴角,笑道:“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後宮這一塊有我在,定然不會讓彭媛媛他們父女內外聯合,掌控整個朝政的。”
上官晨神色漸漸嚴肅,回頭看向花容容:“現在彭氏在朝中的勢力確實不小,我現在做什麼事情不得不顧及彭將軍的看法,彭媛媛又是皇後,他們分明是想讓我做傀儡皇帝,所以你的處境也很危險,一定一定要小心,你就是我最在乎的人,千萬要保護好自己,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了,以後可不要再這麼衝動了。”
花容容展露出笑顏,輕輕撫上上官晨的臉:“放心吧,有你這些話,我做什麼都足夠了,我自己一定會小心的,再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彭媛媛算計了,朝中事務還很多,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容容,我還有一件事……”上官晨神色頓了頓迎上花容容的目光,猶豫道。
“嗯?”花容容挑了挑眉,眼神中透著疑問。
“我去死囚的時候,看見了上官玉……”上官晨試探著說道,生怕花容容生氣。
花容容自然猜出上官晨的意思,宛然一笑:“嗯,晨,你是皇上,這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了,不用跟我商量的。”
“可是……”上官晨麵色一紅,雙眉微微蹙起,還有些糾結。
“上官玉是你的親兄弟,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既然你都能原諒當初他對你做的事情,我又何必抓著不放,隻要看緊點,讓他以後別出什麼亂子就好了,而且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對了,那個麗妃你打算怎麼處理?”花容容說著,想起一直住在宮外的麗妃,好歹曾經也是上官晨的侍妾,就那麼流落在外麵,多少有些失了禮數。
“麗妃跟上官玉勾結在一起,還謀害過我,雖然現在毀了麵容,但仍然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你當初為我擋的那一劍,我已經被她害死了。”說起麗妃,上官晨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說道。
“晨,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況且麗妃也已經毀了容,一個人生活在外麵聽著別人的流言蜚語,麗妃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這樣下去她會瘋的。”
花容容說著,心裏閃過一絲悲涼:“況且你連上官玉都能原諒,還不能原諒已經毀了麵容的麗妃麼,即便接進宮裏隨便給一個什麼名分,一直養著她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