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正坐在常青殿裏悠閑的品茶,雅青疾步匆匆的走了過來,俯在花容容耳邊低聲說道:“娘娘,宮外傳來消息,麗妃娘娘殺了人,而且還是殺的上官玉。”

花容容眉眼一挑,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帶有一絲疑惑的看向雅青,低聲道:“怎麼會這樣,消息可靠麼?上官玉不是今天早上才被皇上放出死牢,怎麼轉眼就被麗妃給殺了?”

雅青微微點頭:“可靠,宮外的探子親眼看見的,整個客棧都轟動了。”

花容容就著雅青的攙扶站起身來,眉頭微蹙:“怎麼會這樣,皇上剛想把麗妃接回宮裏來,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消息封鎖了麼?”

雅青看花容容緊張的樣子,心不由也跟著揪了起來,雖然麗妃跟娘娘並沒有什麼交情,不過既然娘娘以前吩咐說要派人埋伏在客棧保護麗妃,就一定不希望麗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封鎖了,可是畢竟是在人來人往的客棧裏發生的命案,百姓們現在傳的沸沸揚揚,好在沒有人知道麗妃的身份。”雅青心中轉了幾轉,挑輕的說道。

實際情況遠比雅青說的要複雜的多,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死了人,傳言就像長了腿一般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此時再封鎖消息,也隻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這樣,皇上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你趕快讓提花去禦書房請皇上過來,就說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雅青恭敬的施了個禮:“是。”

說完便轉身退了出去。

花容容心中悶悶歎了口氣,緩步走到窗台一旁,看著外麵陰沉的天氣,心中也猶如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

晨想接麗妃回宮,偏偏這個時候麗妃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這真的就是命運麼?

雖然以前麗妃總是想方設法的欺負自己,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事情早已經隨著時間而消散,況且麗妃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花容容真心希望上官晨能把麗妃接回宮裏來,這樣自己心裏也能好受一些,畢竟那次騙了上官晨以後,花容容心中一直不安。

視線越飄越遠,天氣也越來越悶,眼看著一場大雨即將傾盆,花容容心中更是煩躁,一陣強烈的幹嘔突然襲上心頭,花容容忍不住快步走到痰盂一旁,雙手扶著椅子劇烈的嘔吐起來。

上官晨正好趕到,看到花容容強烈的嘔吐,急忙快步走上前來,輕輕撫著花容容的後背,一臉的心疼:“容容,怎麼反應這麼強烈,是不是受到那紅花的影響?”

說著已經轉過頭去,對著提花喝道:“快去請孫太醫過來,怎麼配的安胎藥不管用的,容容還是吐得這麼厲害。”

提花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花容容,聽到皇上的話之後立即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快步的跑了出去。

花容容低著頭,勉強抬起手搖了搖,示意皇上不要著急,許久之後,胃中那陣強烈的收縮感才退下去一些。

在上官晨的攙扶下,花容容勉強站起身來,臉色蠟黃,看上去十分虛弱。

“快,先坐下。”

上官晨心疼的搬了把軟椅,讓花容容坐下,看著花容容蠟黃的臉隻能幹著急,不斷的看著門外。

花容容微微一笑,心中那股煩躁終於消散了許多,看向上官晨:“你別著急,我沒事,找你過來是有其他事情要說。”

上官晨急忙伸出一根手指,堵住花容容的嘴:“你現在什麼事情都不要說不要想,自己身體這麼虛弱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的事。”

花容容微微側頭,看向上官晨神色凝重:“我真的沒事,隻不過剛才突然胸悶,現在已經沒事了,倒是麗妃,今天殺了上官玉。”

上官晨聞言微微皺眉:“這件事情我已經聽提花在路上說了,你先別想這件事情了,還是等太醫來看過之後好好休息吧。”

花容容還欲說什麼,卻被上官晨微怒的眼神製止,隻好順從的窩在軟榻之中,等待著孫太醫的到來。

外麵掛起一陣大風,天氣也更加陰暗,仿佛進入夜晚一般,讓人看不清前麵的道路。

提花帶著孫太醫快步趕了過來,一進門孫太醫就趕緊跪在地上行禮。

“免禮,趕快給容容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上次紅花留下什麼後遺症?怎麼吐得那麼厲害。”上官晨猛一揮手,急聲道。

孫太醫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花容容一眼,見其卻是麵色蠟黃,頓時心中一驚,急忙湊上前去,仔細的把起脈來。

上官晨和花容容看著孫太醫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中極為不安,等到孫太醫把完脈,上官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孫太醫,容容究竟是什麼情況?”

孫太醫麵露疑惑,看了花容容一眼,隨即不確定的說道:“回皇上,貴妃娘娘倒是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脈象有些雜亂,容微臣再為貴妃娘娘診一次脈,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