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天一路到了車行,一進大院,便看見一邊的馬廄裏圈著幾十匹好馬,另外,院子裏還有十幾輛馬車,看來,這馬行的生意還不小。
前院裏除了這些,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什麼,而後院裏能聽到熙熙攘攘的人聲,此時以是太陽西斜,估計是車行的夥計們都在後院裏吃飯吧。
“哎,”
慕容小天正準備朝後院裏走,便聽到馬廄那裏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息聲,不由的信步走了過去,隻見在馬廄裏站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一邊撫摩著一匹馬,一邊長歎搖頭,不免隨口問道:“老伯,為何長生哀歎?”
那老者聞聲抬頭瞅了慕容小天一眼:“小夥子,要雇車到後院,別來打攪我老人家,正煩著呢!”
慕容小天聞聲輕聲一笑,不但不走,反而鑽進了馬廄:“嗬嗬,老伯,看的出,你對這些馬都很有感情呀!這些馬都是你一個人養的嗎?”
那老者見慕容小天鑽進了馬廄,白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看那樣子,並沒有趕慕容小天離開的意思!
“老伯,歎什麼氣呀,是不是因為馬沒養好,讓老板給罵了,才如此們悶悶不樂呀!嗬嗬,”慕容小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不能直接開口便問牛二的情況,或者是車行的事情吧,那樣做太明顯了,隻能閑扯再說。
“哼,”那老伯聽了慕容小天的話,不服的冷哼一聲:“老漢我養了一輩子的馬,還從來沒有見過馴服不了的馬,別的我不敢吹,但老漢養的馬,沒有一匹不是服服帖帖,不聽話的。”
慕容小天心裏一動,順勢便將話題引到了牛二的身上:“嗬嗬,老伯,你就別吹了,前兩天牛二載著米行老板的小妾才出了你們車行沒多遠,這馬便驚了,這事現在冤死城誰不知道?”
“我呸,全是一幫睜眼瞎,”那老伯憤憤不平的狠唾了一口。
“怎麼?還不服呀!”慕容小天嗬嗬笑起來,伸手拍了下老伯的肩膀:“老伯啊!車軸突然斷了,馬受驚也很正常呀!你老也別想不開,這隻是個意外。”
“你小子懂個屁,車行的馬那能這麼容易受驚,”那老伯被慕容小天說的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連聲音也一下高了很多:“車行和其它行業不同,它第一要求的就是馬車的穩定和安全,因此,在選擇馬上,都是選擇脾氣較為溫順的馬,而老漢我養這些馬,也是以馴服,讓這些馬完全聽話為第一要求,你要知道,馬是很通人性的,一匹完全被馴服的馬,別說斷個車軸,就是整輛馬車翻了,馬都不會受驚。”
“哦,哦,哦。”慕容小天心裏一下活了起來,看來這車行之行沒有白來,也許會頗有收獲:“嗬嗬,老伯,說話可得有證據,現在大家都知道牛二那天因馬受驚還扯進了一件官司裏麵,光聽你一麵之詞誰信呀!”
“哼,你以為證據老漢我拿不出嗎?”那老伯不服道:“正常行使的馬車,那馬的足跡清晰排列有序,而且步調均勻不會太大,但受驚的馬,那馬一定會全力奔跑,足跡定然淩亂,步調不勻較大,還有一點,如果一邊的車軸斷了,那麼整個馬車必然會略有傾斜,那就會一邊重,一邊輕,馬車留下的車輪印,就應該一邊深,一邊淺才對,那個林子我去看過,那車輪印兩邊深淺一至,馬的足跡清晰排列有序,步調均勻,老漢我可以肯定,那馬車車軸根本就沒有斷過,那馬也根本就沒有受驚。”
“嗬嗬,老伯,你簡直就是包龍圖再世,厲害,牛,”慕容小天笑著向那老伯伸了伸大拇指,事情比他想象的來的還要順利,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了進展,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牛二全是一派胡言,那麼,牛二這家夥不送米行老板的小妾回鄉下,反而大清早的進林子幹什麼呢?不管怎麼說,順著牛二這條線查下去,絕對的沒錯。
“大伯,難怪你在這裏唉聲歎氣的,原來是被人冤枉,一定是車行裏的管事訓老伯了,怪老伯馬沒訓好吧!”慕容小天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安慰的又拍了拍老伯的肩膀!
“哎,小夥子,你是不知道,我老漢在車行做了一輩子,我養的馬,還從來沒有出過紕漏,這次被人冤枉,實在是氣憤難填呀!”
“嗬嗬,大伯,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你這翻話,除了對我,還有沒有對其他人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