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還在符文之城,每天正午,在固定的酒樓,固定的位置上,你就能看到‘正大運輸’驛站大總管周欠的身影。
隻是,以往周欠在這裏喝酒,那都是一種享受,一種身份地位顯擺的飄逸。
然而今天,卻完全不同了,周欠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更多的,是一種憂愁,真真正正,成了名副其實的借酒消愁。
難道他不知道,借酒消愁,不過是愁更愁嗎?
“周大總管,怎麼滴?又來享受啊?俗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陪你一起喝你看如何?”
慕容小天二話不說,走過去,便一屁股坐在了周欠的對麵。
“享受個屁,什麼眼神,看不出來,這是借酒消愁?”周欠沒好氣的眼睛一翻,可還是抓起一個杯子,推到了慕容小天的麵前。
“不會吧?華夏大陸獨一無二‘正大運輸’驛站的大總管,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有什麼煩心事?難不成,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人家不理你?嗬嗬,娘的,用錢砸啊,隻要你舍得花錢,我就不信,還有擺不平的姑娘!”
慕容小天哈哈一笑,倒上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幹,接著,一副躊躇誌滿的樣子感慨道:“好酒啊好酒,周大總管的品位果然非同凡響,這估計,是整個符文之城裏最好的酒了吧?”
“好個屁,媽的,這酒喝起來,怎麼味和以前不一樣了,是不是摻水了?”周欠再次惱火的叫罵。
當然,酒,一定還是原來的酒,不同的,是喝酒的人心境不一樣了。
為什麼?慕容小天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是故作不知罷了。
“拉倒吧,酒沒什麼不對,是你丫的心情不對,說吧,哪家的姑娘,兄弟我幫你擺平,不過,咱可說好,幫不能白幫,這丫頭的初夜權,你可得讓給老子,”慕容小天張狂的,“嘎嘎嘎”的奸笑起來。
“媽的,你好無恥,拉倒吧,還姑娘,兄弟,不怕告訴你,你周哥我馬上就要被人掃地出門,流落街頭了,還哪有什麼心思找姑娘?”周欠苦笑的搖頭,眼神之中,劃過一絲哀傷。
“怎麼?胖老板解雇了你?不能夠吧!”慕容小天故作吃驚的脫口而出。
“暫時還沒有,不過,快了,”周欠長歎一口氣回答。
“這怎麼可能?正大運輸驛站又有誰不知道,是你周大總管,從一開始,便追隨胖老板不離不棄打拚出來的,可以說,沒有你周大總管,就沒有正大運輸的今天,胖老板怎麼可能會解雇你?何況,少了你,還有誰能幫他胖老板?不信任你,他胖老板又能信任誰?我看,是你想多了,你呀,就放寬了心,別杞人憂天,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兄弟,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知道,胖老板已經開始安排人接替我的工作,說是為了替我分擔工作,可實際上,是取而代之;一旦交接完成,我可以告訴你,他會毫不留情的,將我掃地出門,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胖老板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能不知道?就看他的眼神,我都能知道他下一步想幹什麼?”周欠皺著眉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