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府會客室。
“哈哈哈,老天幫忙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南宮慕玄咯咯地笑著,俊逸的麵容有些畸形。
“不知道審問得怎麼樣了?”南宮肅開口,他有一撇胡子怪異地向上翹起,這讓他堅毅的眉眼沾了些猥瑣的光彩。
“在哪兒審問的?我先去看看吧,那老頭不知道能不能問出重要信息。”南宮翎輕描淡寫地說,清澈的眼眸望著白釉茶杯。
“小皇叔你的腿太不靈活了,怎麼能讓你去呢!”南宮慕玄滿腹心機地說了一句,赤裸的目光望向他在木質輪椅上的腿。
“八弟,我還真不明白,你來這裏幹什麼?朝中的大事不是還要由你處理嗎?”南宮肅也借機插進話來,身患殘疾的南宮翎竟來到這裏,還說要與他們合作除掉南宮昭雪,這不禁讓他感到懷疑,他知道這孱弱的八弟一向都是與世無爭的。
“哈哈,我並不想來,隻是熹雲娘娘想讓我來給小玄一些指點,她說宮裏的事有她照應著,我不必擔心,我不好推脫就來了。”他那單純的眸子斜斜望向兩邊的人,像一汪遺落仙境的泉水,仿佛不沾半點人氣,更別提世俗利益鬥爭。
“哈哈哈!娘娘的麵子自然是最大的。”南宮肅不懷好意地放聲大笑,挑釁十足地看著對麵的太子。
“哦,我母親……”南宮慕玄有些難堪,無比僵硬地點頭。
“一起去審訊室看看嗎?”南宮翎嘴角抿著,有著一絲非常淺顯的微笑,但是誰都沒有察覺到。
“不了,八弟,你先去吧,我和殿下還有些事情要商議,我相信你一定能問出南宮昭雪的下落。”
“好!那我便先去了,阿凜,推我出去吧。”
“是,主子。”
審訊室。
艾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緊緊綁住,白嫩的肌膚已經勒出血痕,欣長的脖頸也被一根寬大的皮條束縛住。她的小臉髒兮兮的,淩亂的幾根頭發黏在了汗濕的額頭上。她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還是立馬跑走,別動什麼歪腦筋,還想著竊聽風雲,現在這情況,別連小命都保不住,她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己。
“葉悠揚,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可沒耐心了,你還不說些其他的嗎?”塗青槐坐在對麵一張紅漆鏤空花椅上,她不時時打量著周圍的刑具,蠢蠢欲動,她早就想將這些用到艾淺身上了。
“塗小姐,女人何必為難女人,我以前也沒怎麼惹過你啊,別直勾勾盯著那些刑具好嗎?真想拿我試手?”艾淺笑嘻嘻地說。
“別給我樂嗬嗬的,這些刑具本來就會用到你的身上,識相點,就快說!”
“我已經說了他在星月客棧,你還想我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了,他一向都背著我做事,生怕我知道了。”艾淺繼續裝。
“哼!我就不相信你什麼都不知道,總聽到了些什麼,說!”
“真的沒有。”艾淺倒真想自己是在說謊,但是她確實不了解南宮昭雪的任何計劃。
“小姐,人回來了……”一個獄卒前來通報,接著走進來幾個威風凜凜的黑衣人,為首的湊在塗青槐耳邊說了幾句……
“好啊!葉悠揚,你竟然敢騙我!”塗青槐異常暴怒,慘黃的煤油燈光下,她的麵龐很是詭異,像是閻王殿裏的冤死鬼。
“上烙鐵!”她憤怒的臉頰生出一個女鬼般的邪笑。
“是!”一旁的獄卒拿起早已燒紅了的烙鐵,躍躍欲試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