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雨看得開，沒多久就把這件事抹了過去。
Lisa那裏卻有的費力氣了，和雜誌方又聯係了一次以後，說了好久才敲定這件事。
雜誌那邊本來欠了陳靈雨一份人情，可她回過頭來就希望那邊重新調整檔期，雖然才離開拍攝現場沒多久，這樣的行為還是不可取，這份人情就算是沒了。
“能是為了什麼呢？”Lisa仍有些不甘心，忍不住揣摩起來。
陳靈雨喀嚓一聲咬碎一片餅幹，看著電視劇不撒眼：“沒事啊，過兩天她該說就說了。”
Lisa忍不住拍了拍桌子：“陳靈雨小姐，我這是在為你的事業考慮！”
“好的好的。”陳靈雨敷衍地回應著。
Lisa終於回過神來，盯住了陳靈雨手裏的餅幹：“你，給我放下！全是巧克力和糖分你也敢吃？！！”
最後，陳靈雨不得不在Lisa的監督下進了健身房。
宣萱那頭掛斷了電話，卻又在咖啡店裏坐了很久。
顧陵早在她打電話之前就離開了，還順手結了賬，宣萱也沒再注意他，隻是想著今天的這件事，有些回不過神。
但什麼事要緊，什麼事不重要，宣萱總還是分得清的。
張秘書一收到那些照片就把電話打了回來。
“您是從哪裏拿到那些東西的？”
宣萱已經上了車，談話間也就不再有什麼顧忌：“是個巧合，你看看能不能用的上。”
張秘書的聲音有些疲倦：“不算大事，也不算把柄。但是被人捏著這種殘缺的數據造謠，總還是要頭疼一陣子的，您費心了。”
“不會，有用就好。”宣萱笑了笑，“公司那邊還好麼。”
下意識地問完以後，宣萱才覺得這話有些不合適。
可是張秘書卻如實回答了：“顧氏現在是苟延殘喘，一大部分的實業全都已經被我們收購、或正在談收購的詳情了。您放心，我這邊還算忙得過來。”
“那就好。”宣萱沒再多問，“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以後，張秘書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楊蓉打斷了。
“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楊蓉臉上的嘲諷顯而易見，可她音量不高，張秘書聽了也沒辦法當著厲辰的麵發作。
一旁，厲辰的眸色卻微微泛冷。
“還是要查，她從哪裏拿到了那些東西。”
厲辰說完，張秘書趕緊點頭：“是。”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給宣萱的備注竟然還是“葉助理”，張秘書立時笑了一下。
片刻後，那個備注變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這裏，文件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厲辰已經能坐在床上而不覺得肋骨疼痛難忍了，“之後，有些堆積重要事項可以發過來，我會一一查看的。”
“可是老爺說過，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沒辦法。”
“厲氏的股份，祖父已經轉移了很大一部分到我名下，現在，我才是厲氏的第一大股東。”
這個女人做事雖然還算利落，常年跟著厲老爺子卻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這讓厲辰很是不喜。
楊蓉也發現了自己的逾越之處，她有些臉紅，但還是閉了嘴，沒再說話。
等到張秘書和厲辰聊完，她就徑直跟著張秘書走了出去。
病房內，便隻剩下了厲辰一個人。
護工還沒進來，厲辰終於放鬆了一些，將身體癱軟在了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