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天房子,最後她選了一間最小的,一房一廳,陽台剛好夠轉身跟放台洗衣機。
房子小了不說,環境還‘熱鬧’非凡,屋外的雜音亂得都分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動靜了。
最無法忍受的是,這房子對麵住了一個男人。
男人有什麼錯呢?人家就是太熱,家裏沒空調,把上衣脫了,開著門在通風好涼快些。
結果被這位佬大‘勒令’把衣服穿上,還將人家門給關了。
“不行,這裏不安全”,因為對麵有男人,樓下也有男人,到處都有男人。鐮鷹不肯再退讓了:“就買剛才看那間,這間太小了,窈窈,住不下我們兩”。
我們兩?
高航跟中介人一臉不可置信得互遞目光,這位佬大要是住這裏,不得把這片貧民窟的價格給抬上天了?
夏步窈歪了歪頭,問:“不是給我一個人住的嗎?”
她一個人住!
鐮鷹被氣得差點腦溢血,眼神瞬間就狠了:“你再說一次?你不要我了?你要自己住?你把我當什麼?給你買完房子就想甩了我?”
這男人越想越氣:“夏步窈,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
那句憋屈到死的怒吼把兩個電燈泡都聽傻了。
這是裔城那位日常拿錢甩女人的佬大?
不。
這分明是一隻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奶狗。
還很凶。
他正呲牙裂嘴地表示強烈的不滿,夏步窈不說話了,低下頭,默默走過他身邊。
她既然還無視他!
又奶又凶的奶狗鐮鷹轉身就把她拎了回來,用眼神瞪那兩顆燈泡離開。
燈泡倆很自覺,出了門還不忘關上。
“夏步窈,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他用嫌棄的目光瞥了一圈這客廳,連個坐的地都沒有,他把她抱起,放在唯一的餐桌上,省得她亂躲。
掐了一下她的臉蛋,他凶道:“說,不然我不放過你”。
他的不放過的意思就是‘那個’。
夏步窈有點怕了,這地方果然不適合住人,要是他動不動就‘不放過’她,那她連門都不用出了。
“那…那我們買剛才看的那屋?”她歪著個頭抬著看他,一對星眸怯怯的,流光婉轉,像在跟他討吃的似的。
她這模樣,把他的氣勢都化沒了。
心頭的怒火也滅了,但還是很不甘心,她就是這樣,把他吃得死死的。
“那你先告訴我,我是你的誰?”語氣放輕了些,他用手指卷著她的發尾玩:“窈窈,我對你是認真的”,他這輩子就沒這麼認真過。
夏步窈抿了抿唇,淡淡地說:“男朋友,鐮鷹是我男朋友”,報紙不也登了嗎?為什麼他還總是問?
“那你喜不喜歡你男朋友?”
這男朋友得一想二!
鐮鷹全神貫注得看了她一分鍾,她才緩緩冒出一句:“我不討厭你”。
不討厭!
這是什麼意思?是也不喜歡嗎?
“夏步窈”,他又不爽了:“我要你喜歡我,是喜歡,不是不討厭,再說一次,快說”。
就很無賴的樣子,像人家電視劇裏要糖吃的小孩,在地上撒潑打滾。
夏步窈仰著頭仰得脖子酸,就伸手拽下他的領口,與她平視:“用親的行不行?”喜歡實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