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莊舒蓉也是笑了笑,停下動作,側著頭看他——
“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事情有些出乎想象的荒誕。”
莊舒蓉很鎮定的說道。
慕唐川莞爾一笑,看著她的眼神倒是有些意味深長,“荒誕?為什麼這麼說?我總覺得,或許應該換另一個詞可能更合適些。”
“嗯?什麼詞?”
慕唐川說完,莊舒蓉秀眉也一揚,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慕唐川嘴角揚起的弧度卻稍稍收了起來,徐徐轉過身,提著步子又往前走了去,莊舒蓉倒是也跟了上去。
慕唐川後麵到底是沒有回答莊舒蓉的問題,隻是默默的走著,前方便是一大片盛開的菊花,空氣裏彌漫著的花香尤為的濃鬱。
要怎麼說,其實莊舒蓉也沒有那麼喜歡菊花的,就是王惠倒是挺喜歡。
菊花是代表堅強和高潔沒錯,但是在莊舒蓉的心裏,它卻也同時帶著一種沉鬱和悲哀。
莊舒蓉是那種很不喜歡帶著負能量意味的東西,現實的生活之中已經讓她覺得壓抑疲憊,所以,她斷然不想受到這些的影響。
她是一個很不會安慰別人的人,作為一個公正的法官,她似乎就比別人少了一分同情之心,隻要是觸犯了法律,即便他再有天大的理由,值得每一個人去同情,但是她也做不了什麼,該讓他接手的懲罰到底還是幸免不了。
慕唐川站在一旁,倒是看到她鎮定的臉,還有些明滅不定的眼神,也不難從她身上捕捉到的那麼一絲堅毅與嚴肅。
“來下盤棋吧。”
慕唐川轉過頭看到前方的涼亭,便也低低的出聲了。
“什麼?”
莊舒蓉似乎有些失神,聽到慕唐川的聲音,這才緩和過來。
而慕唐川已經往涼亭裏走了去,亭子裏的石桌上還擺著棋盤。
“我不會下棋。”
莊舒蓉也跟著走了進去。
慕唐川已經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對麵,“坐吧,圍棋不會,五子棋總會吧?”
說著,已經徑自擺開了棋盤。
莊舒蓉有些無奈,想了想,便也隻好坐了下去。
可能是人也比較聰慧吧,開始的時候莊舒蓉可是一連輸了好幾局,在慕唐川的手下根本走不過幾招,可是後麵的幾局之後,莊舒蓉卻慢慢的上了手,至少也沒有那麼容易落敗。
“你唱歌很好聽。”
慕唐川從來不會這樣的去稱讚一個女人,看到她那副沉靜的專研的樣子,慕唐川手中的棋子到底沒有落下去,而是往一旁的棋缽裏放了去。
“嗯?”
莊舒蓉顯然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慕唐川卻是笑笑,“幾個月前,在海天夜總會。”
莊舒蓉這才怔了一下,偏著頭,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好一會兒,那雙美眸才閃爍了一下,有些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位扶了我的先生?”
慕唐川低笑不語。
這會兒,傭人忽然過來叫他們回去吃飯,兩人也才起來,走了回去。
飯後,眾人又是聊了一會兒。
慕以南跟王惠顯然都是對莊舒蓉很滿意,莊家夫婦倆對慕唐川也更是看好,一頓飯下來,就差點沒相互的稱對方為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