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平常是一個老實人。
她三十多歲,勤勞,人也不錯,在村子裏是有口皆碑的好人。
但說明這種事情也不是她擅長的啊。
我奇怪的問:“小姑你平常又不是那些多嘴的長舌婦,你說什麼媒啊。”
小姑也有些難堪,但她還是解釋說:“不是我要給你說媒,是讓你去相一次親。”
“你這麼說,我就糊塗了。說媒和相親還不是一回事嗎?”我撓了撓後腦勺,說媒不就是相親,相親總得說媒吧。
小姑看我嫂子走過來了,她小聲對我說:“是這樣的。我以前跟你說過,我爹,你爺爺抗戰的時候當過兵,打過牡丹城保衛戰,你知道吧。”
“我知道,爺在家裏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我點點頭。
小姑就拉著我的手說:“你爺爺在打牡丹花城保衛戰的時候,救過一對兒大學生,後來兩家就成了朋友,你大爺回村的時候還保持著書信聯係,現在人那邊說了,一定要讓你過去跟他家女兒相個親,哎,我們也不是貪圖人家有錢,但是那邊的老人快到彌留之際,求得很急,我隻好用這種辦法了。”
彌留之際了?
我心情有點沉重,老人到了這個時候,總有些放不下的執念。
我說:“行,我就去相一次親,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眼睛還是瞎的,人家指定看不上我,而且我也不可能跟人家真得結婚。”
“我明白,你同意就好,我這就回去安排。”小姑好像怕我反悔似的,馬上站起來要走。
“阿正,在哪啊,我衣服呢,怎麼找不到了。”忽然,陳雁秋在屋子裏麵喊著我。
小姑的表情馬上顯得很微妙,我趕忙解釋說:“咳咳,他這是我們的一個領導,她暫時回來住我家,別介意。”
“好,我這就走。”小姑那微妙的表情,讓我知道我是白解釋了。
嫂子捶了我一下,吃醋的說:“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什麼事情?”
“真沒有,哎,我去看看。”
我無奈的跑回屋子裏,陳雁秋這會兒滿頭亂發的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著充滿了起床氣。
我沒想到白天那麼嫵媚,有才的陳雁秋雖然是一個起床困難綜合症患者。
她一見我進來,不高興的說:“你早上起來為什麼不叫我,我一會兒還得去祖祠幫忙拜祭呢。”
“那你還不早點起來。”
我無語走過去,把陳雁秋到處扔著的衣服都撿起來,然後全都放到陳雁秋的麵前。
“你穿吧。”
我衝她點點頭,然後準備出去。
“你出去幹嘛,過來幫我穿衣服。”
陳雁秋傻愣愣的看看衣服,又看著我。
我傻眼了。
“你平常不是自己穿衣服嗎?”我無語的問。
“為什麼要穿衣服,簡直是浪費時間,所以我一直都是讓助理幫我穿的。”陳雁秋反而很理直氣壯的反駁我。
我徹底傻眼了。
這大家小姐見了幾個,但是連衣服都不會穿,還要我幫忙穿衣服的,陳雁秋這號我是第一次見。
“快點,預約的時間快到了,反正你又看不見,讓你占點小便宜又不是不行。”陳雁秋還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