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他們會將林子裏遇到的有害變異生物當做練習的對象,也逐漸在實踐中肯定郭雨溪的小發明,在每次因為她的毒而大獲全勝之後驚呼她的能耐。

其實在郭雨溪最開始的那次背叛,又到被夥伴救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處於隊伍中的邊緣,即便在生活中大家互相建立了感情基礎,但是那件事情還是像一根刺一樣牢牢地插在她的心上,讓她不自覺地就像是矮了其他人一截一樣。

如今因為她給隊裏帶來的戰鬥力的提升,終於讓她在心中尋到了自我認同感,對於變異植物這方麵,也暗暗下了決心,覺得這是她的天賦和特長,她不僅要將它掌握,更是要做精。

就像方詩祺新掌握的空間能力一樣,她也有自己的一技之長才能在均衡團隊,站穩足跟,也為這個並肩團隊作戰的團隊帶來貢獻,增強團魂,而團魂,就是一股最凝固的力量,庇護著每一個人。

而且在末世之中的變異動植物會逐漸增多,雖然目前還隻存在森林與邊遠地區,但是有一天總會慢慢朝市中心方向擴散,屆時,相關的專家和人員就會顯得尤其珍貴。

心裏的小算盤打得響,郭雨溪開始連晚上休息的時候也利用這點時間來煉毒和研究變異植物,但是因為看不清,就隻能湊在篝火旁邊,以至於段一磊看她在火光下專注的麵容打了個冷顫,想到她手裏是能讓多少人或動物喪命的毒藥,瞬間就打了個冷顫。

“你這女人這樣看起來像個妖女還是巫女什麼的似的。”

郭雨溪剜了他一眼,沒說話。

小狼也不知道聽沒聽得懂,像是狗一樣甩了甩頭,似乎十分忌憚她手裏的那些寶貝,三兩下踱步到方詩祺旁邊,方詩祺捂嘴笑了笑,隻問郭雨溪,“你怎麼會通藥理?”

就算是有心鑽研,但是沒有基礎和相關知識,也不可能一上來就有方向和概念去操作。方詩祺觀察得可以說是十分仔細了。

沒想到她能發現自己的這點,郭雨溪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也沒有隱瞞,更多地開始透露自己身上的國王,“我以前是醫學生,雖然沒讀完,但是平時愛去圖書館東看看西看看,該懂得都會懂。而且……我是苗族的,雖然我以前沒特地鑽研,但是對這些還挺感興趣的,村裏的老人們也教過些東西。”

“哇?!”幾個人一下子都對她說的苗族感到好奇,在他們印象中,這個民族的曆史和秘術,都不可避免地蒙著一抹神秘的色彩。

“你們想什麼呢?”郭雨溪啞然失笑。

藍飛宇扮演著好奇寶寶的角色,接連提問,“那你們會不會用蠱?那種可玄乎的玩意兒。”

在小說,電視劇,動漫等等作品之中,都曾經出現過神奇的蠱術,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也驚訝於其中的神奇作用,懷疑它是否真正存在於世上,亦或是世人杜撰?

郭雨溪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到了現代,年輕一輩人出來之後就去讀大學工作,應該很少人會關注這些了。不過或許以前是有的……”

幾個人豎起耳朵聆聽,除了篝火中的火焰燃燒發出的輕微炸裂聲,隻剩下她在娓娓道來。

“我老家是在貴州的苗家其中一個村,那裏的人其實和現代人沒什麼差別,就是對你們來說民族特色和文化比較重而已,但是我曾經是留守兒童,接觸了不少村裏的老人,他們會說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我也曾經好奇去翻過村裏的藏書,有發現過草藥和蠱術的記載,但是當時我看不懂,而且相關的內容也不多……”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加上一分堅定,“不過我現在回憶起來,卻覺得真的很有可能存在,我爸爸是當地的村民,可是媽媽卻是雲南靠近緬甸的苗族,經曆了某些原因才跑到貴州,和我爸認識,在貴州生了我,我也曾經去過雲南和緬甸相鄰的那個苗家寨子,那裏的地方很偏僻,全部都是山,人很少,也很古樸,甚至有點玄乎。我在那裏跟著媽媽留宿的時候,半夜起床跑出來,就遇到過些怪事,零零碎碎的,現在說來也無用了。”

郭雨溪說的差不多,就擺了擺手,搓了搓胳膊,似乎想到了些奇怪的東西,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方詩祺聽得入迷,後知後覺地拍了拍手,“說起來我懷疑我們現在就在貴州。”

她拿出一張受了磨損的地圖,邊指邊解釋道,“我們從這裏出發的,然後一路向西一個星期了,平時人們來都是通過鐵路等交通路線繞過來的,而這裏就是要貴州到雲南的直徑路,是沒開發過的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