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打的!爸你相信我!真的是她!是她打碎的……”

“你還狡辯!”蘇國均吼了一聲,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蘇梨兒聽著都疼。

蘇國均打完了,眼底也有心疼,但知道秦城陽親自登門,這事情就不可能善了。他們在秦家麵前連隻螞蟻都不如,人家動動手就能碾死他們,最近正是資金斷鏈的時候,他再怎麼寵梅寧雅,也不敢冒這樣的險!

“寧雅,你怎麼……”梅英抖了一下,咬牙看著梅寧雅。

三人交換著眼神,誰都不敢說話了。

蘇梨兒喝了口茶,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快意,但也隻是一絲。她清楚梅英的性格,要真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人,也不會小三上位得那麼輕鬆,還成功讓蘇國均以為她是個慈愛的後媽了。

“寧雅,還不快點給秦總道歉!”梅英話頭一轉,嚴厲起來。

梅寧雅再怎麼不甘心也不敢違拗母親,咬咬牙轉了頭,開口道:“秦總……對不起。”

“寧雅這孩子毛毛躁躁的,從小到大就是這個鬼毛病改不了!”梅英又訓斥了幾句,轉頭笑著道:“秦總,現在咱們是一家人,寧雅要參加的選秀正好就是帝國集團的那個N7女團選拔賽呢,以後肯定有很多見麵機會,來,這杯酒我敬您,再次真誠地向您道歉。”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突出了“一家人”的關係,又輕描淡寫地用“毛手毛腳”來帶過。

秦家看不上那兩千萬,揮揮手就可以一筆勾銷的事情,但對於蘇家可不是。梅英這一招,放在正常人身上可能就奏效了,唯一算錯的就是——蘇梨兒不是什麼正常人,秦城陽就更不是了。

“一家人?”秦城陽動了動眉頭,語氣耐人尋味。

梅英有些尷尬地動了動唇角。

隨後秦城陽又笑了一聲,“你姓梅,不姓蘇。”

這一句太刺耳,紮得梅英雙手都顫動起來。

是啊,她梅英就是個繼母,上麵有那個老不死的壓著,到現在還沒和蘇國均領證!

“秦總真愛說笑……”梅英幹笑一聲道。

“稍後我的助理會把賬戶發給你們,我們秦家是不在乎什麼花瓶,但是這位小姐……”秦城陽換了個姿勢,下巴衝著梅寧雅指了指,看得梅寧雅恐懼地後退,“我看著不順眼。”

梅英的臉色僵了僵,蘇國均的嘴唇也白了白。

不順眼……夠簡單粗暴。蘇梨兒翻了個白眼。

“是我們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女兒……”蘇國均終於開了口,手指捏著酒杯,斜眼狠狠瞪著梅寧雅,隨後開口道:“這杯酒是我賠罪的,還請秦總多多寬恕。”

秦城陽看著他喝了,眸光晦暗,沒有情緒。

“剛才說到姓氏……”梅英突然在一旁出聲,“正好梨兒回來了,我們也有件事要商量著辦。”

蘇梨兒皺了皺眉,抬了頭。

梅英放下酒杯走了過來,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伸手拉著她,親昵地摸了摸她的手背。

“我和你爸也結婚十年,過陣子就打算去把證領了,寧雅一直跟著我姓,到時候出嫁也不好聽,人家背地裏指不定怎麼說呢。你是寧雅的姐姐,一直對寧雅這麼好,一定也希望她好對不對?”

蘇梨兒的臉色沉了下來,幽深的瞳孔直直對著梅英,看見她眼底的得意和威脅。

讓梅寧雅姓蘇?讓他們順利領證?

她笑了一聲,嘶啞的嗓音刀割一般,帶著濃濃的譏諷。

都到現在了,梅英還在做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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