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
這一招肯定躲不過去。
說不會,那更是自取滅亡,不打自招。
我正急著不知道怎麼辦,偏廳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劈裏啪啦。
傭人驚呼:“怎麼笨手笨腳的,這些茶杯可都是限量版的啊,貴著叻。”
原來是新來的保姆打碎了厲老夫人最喜歡的一套茶具。
偏廳的動靜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我瞥見手裏的水果刀,心生一計,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在手指上劃了一刀,血頃刻冒出來。
“嘶!”我故意痛呼出聲。
小米回頭看見,哎呀一聲:“二嬸嬸,你手流血了。”
厲少爵的目光也跟著看過來,我捏著出血的手指,笑了笑:“沒事,小傷口而已……”
話未完,手腕上忽然多了一隻手,厲少爵二話不說拉著我就朝樓上走,我有點懵,就見他從櫃子裏拿出急救箱。
“老公,小傷而已,用不著……”
厲少爵一個淡淡的眼神看過來,我立馬就不說話了,看著他用雙氧水衝洗傷口,消毒,再用紗布包好。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
厲少爵的動作很溫柔,很輕,明明冷的像塊冰,更是一臉生人勿進的凜冽神情,但這跟他剛才的行為卻絲毫不覺得違和。
包紮好後,他抓著我的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看來今晚是沒有耳福聽你彈琴了。”
我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就像夜裏的鷹,銳利,直抵人心。
我垂下眸子,正要說什麼,厲少爵又補了一句:“沒關係,來日方長。”
這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節奏。
我背脊一陣發涼,難道厲少爵發現了端倪?
因為厲少爵的一句話,就連晚飯我也是心不在焉,吃了晚飯後,厲老夫人提出讓我們留宿老宅。
這短短幾個小時就夠讓人膽戰心驚,若是留下來,說不定還會出什麼狀況。
幸好,厲少爵開口拒絕了:“不用了,我跟南茜回梨園住。”
我暗中舒了一口氣。
與厲家人告別,我跟厲少爵上了車,餐桌上厲少爵喝了點酒,臉色微紅,一上車就閉眼休息了。
這正合我意。
我也有些犯困,可厲少爵在身邊,我怎麼也不敢入睡,隻能閉眼假寐,保持高度警惕。
不知過了多久,厲少爵醒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我也借著假寐往旁邊挪了一點,與他拉開最大的距離。
我一直閉著眼睛,車內又是久久的安靜後,我這才睜開眼睛,正想看看厲少爵在做什麼,一回頭,厲少爵那張俊逸的五官放大在我眼前,嚇得我一個激靈坐直了。
“老……老公……怎麼了?”我舌頭有些打結。
厲少爵瞄了一眼我的耳後,雲淡風輕的丟出一枚炸彈:“耳後的紅痣挺好看的。”
這話直接嚇得我臉色慘白。
我與趙南茜雖長得一模一樣,卻還是有不同之處,比如趙南茜耳後就沒有紅痣,而我有。
厲少爵與趙南茜是夫妻,坦誠相見,身上哪裏沒見過?
迎上厲少爵幽深的眸子,我強壓著恐懼,麵上不動聲色的笑著說:“這是點的假痣,老公若是喜歡,我改天多去點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