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你怎麼這麼傻啊,你一個人承受著痛苦,你該怪我的,你罵我好不好。”我真的希望她能罵罵我也好。
阮晴天抱了抱我:“南笙,我不怪你,真的,這跟你沒關係,你當時為了救我甘願留下來不走,你也沒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裏,我又怎麼會怨你,真的隻是小問題,是不是邵臻他去找你了,我都說了,時間長了就行了,我也就忘記了,最近隻是失眠嚴重。”
如果隻是失眠,她又怎麼會吃藥。
阮晴天嘴上雲淡風輕,毫不在乎,可我卻內疚不已,這事終究是我引起的。
這一夜,我抱著阮晴天,枕頭打濕了,是淚水,她輕拍著我的肩膀:“南笙,我此生能有你這麼一個朋友,足矣。”
遇見我,阮晴天覺得是幸運的。
可我覺得自己就是災星,誰碰上我就倒黴。
接下來幾天,我都陪著阮晴天,我小心翼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就是心裏慌,隻有守著她,我才安心。
阮晴天笑話我:“你這麼黏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呢。”
“晴天,下輩子我做男人,我來照顧你。”
我這話是認真的,如果真有來生,我希望自己能做阮晴天的傘,為她遮風擋雨。
阮晴天笑了,陽光下的她,那樣明耀動人,她眼底的陰霾在那一瞬間盡數散去。
“好啊,那我們一言為定,下輩子我就賴定你了。”
“好。”#@$&
王媛又回到姚慕白那正常上班,劉鑫出事後,她不像以前那樣衝動,她改掉了衝動的性子,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她常去看劉鑫,然而每次都被拒絕,有時甚至連門都進不去。
王媛也挺執著的,她來找我,向我取經,問我怎麼拿下男人。
這可把我驚到了:“你難道對劉鑫……有那種意思?”
平常我看王媛大大咧咧,對劉鑫不是拿腳踹就是罵,我一直以為兩人是‘兄弟’情,是革命友誼,沒想到升華了。
“難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王媛白了我一眼:“算了,我找錯人了,你跟劉鑫一樣的榆木疙瘩。”%&(&
我嘴角一抽,哭笑不得:“你要不說,我還真瞧不出來,如果你說看上了你們老大,那我還信。”
“我找虐啊。”王媛反應很大:“再說了,老大豈是我這種凡人能惦記的,對了,說到老大,南笙,你最近怎麼回事,你家後院都起火了,我聽說老大跟夏如煙要訂婚,這是怎麼回事?”
夏如煙,那個像太陽一樣溫暖的女孩子。
聽到姚慕白要跟夏如煙訂婚的消息,我沒有什麼反應。
王媛又說:“南笙,你遇上勁敵了,夏如煙現在可是姚家上下都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你再不出手,老大就真被搶走了。”
“他要跟誰在一起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嘴上依然逞強,也說不上好強,而是我知道自己跟姚慕白沒可能,在感情上,我已經疲倦了,如果他能有更好的選擇,我又為何不成全。
王媛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把話咽回去了。
我也沒有去問,有些事情,既然心裏已經做了決定,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
趙南茜從醫院失蹤兩個月後,終於有了消息。
警察局那邊通知我,我沒有立即給陳淑琴打電話,而是自己先過去,也辛虧是我先過去,否則陳淑琴看到趙南茜的模樣,說不定能氣得暈過去。
陳淑琴之前的擔憂還真發生了,趙南茜當初就是傷到了腦子,雖然奇跡般的醒過來了,智商卻隻有三歲小孩子的智商。
我看著這樣的趙南茜,心裏有一種說不上的難受。
我不是聖母,可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趙南茜看著我,兩眼一亮,那眼神裏充滿了好奇,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姐姐,你好漂亮哦。”
趙南茜很少叫我姐姐,這也是她第一次不帶任何嘲諷,真心的叫我姐姐。
她想上來牽的衣服,又有點害怕,怯生生地又退回去。
警察惋惜地說:“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幸虧人沒事。”
“謝謝。”我對警察道了謝,衝趙南茜伸出手:“姐姐帶你回家。”
“回家?”趙南茜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她不知道家的意義。
她的手很髒,有很多小傷口,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還是新傷。
這樣的趙南茜,我不敢帶回去,將她帶出警局,我先帶她去換了衣服,收拾好,又帶著她去醫院檢查身體。
在我意料之中,趙南茜在失蹤的日子裏,曾受到過侵犯。
我看著傻笑著擺弄自己頭發的趙南茜,那一刻,我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