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現在他是大爺,我不跟他一般計較:“那得等多久?”
他將小丫頭抱起:“不知道,看地方遠不遠,閑著也是閑著,出去吃個飯。”
我看也下午五點多了,差不多到飯點了,就叫白霜一起出去吃飯,她說把白青檸一個人留在這裏不放心,她就不去了,我想勸她放寬心來著,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就說讓她餓了自己點外賣,反正現在外賣也方便。
到了樓下飯店剛坐下就聽到鄰桌一個老人家操著北方口音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帶娃真的是,隻圖好看,那麼小的娃給紋朵花在臉上,不知道弄的時候娃疼不疼,就那麼弄臉上像個什麼玩意兒?在以前的年代那叫毀容……”
那老人家是一個人出來吃飯的,一看就是個暴脾氣心直口快的老爺子,桌子上擺著一大碗熱湯麵,還有一小杯白酒。
我沒解釋,就是覺得被人說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飯店老板是個挺壯實的東北小哥兒,他聽見了就跟那老人家說:“誰沒事兒往自己孩子臉上弄紋身啊?現在好多紋身貼花,就那麼一貼就好了,洗掉也方便,那不是鬧著玩兒麼?白爺您就甭操心了,現在年輕人帶孩子帶得也不差。”
老人家衝我們撇撇嘴沒說話,就算隻是貼花他也不讚同。沒來由的被人這麼一懟,我心情有點差……
飯店老板給我們上菜的時候衝我們笑了笑小聲說道:“別介,白爺就這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人不錯,他就住附近,每天都來我這兒吃飯,周圍這片兒人都知道他。”
我笑著點了點頭表示不會計較,這家小店麵積不大,隻是個很普通的小飯館,裝修什麼的都不上檔次,但打掃得很幹淨,菜的味道也不錯,在當代許多蒼蠅館子髒亂差的狀態下這家飯店算是一股清流了。
吃飯的時候小丫頭嘴裏嚼著菜含糊不清的看著我說道:“你瞧……你給我生這胎記被人說了吧?生哪兒不好你給我生臉上,醜不拉幾的……”
我往她碗裏夾了片青菜:“怎麼就醜了?老娘給你生的是一朵花兒,不是一團黑漆漆的,你該高興,還怨我!說起來你這朵花兒還有由來呢,可不是普通的胎記。”
小丫頭瞪著眼睛問我:“什麼由來?”
我瞅那白爺在往我們這桌看,就沒說:“回家要是我還沒忘的話再告訴你。”
小丫頭扒拉著碗裏的飯還一邊說道:“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我本來之前戒了飲食,不知道怎麼的又吃上了,但是吃得少,小丫頭都沒吃完我就放筷子了。白爺那一碗麵在我吃完的時候才見底兒,連湯汁都沒留一口,他美滋滋的把杯子裏的白酒喝完朝老板叫道:“小夥子,再給我來一碗麵!”
飯店老板在廚房答應了一聲,很快又端了碗麵上桌,不過這次是小碗的,那麵的香味頓時竄遍了整個飯店,小丫頭一聞到就忍不住了:“我也要吃麵!”
我讓老板煮了一小碗,小丫頭不怕燙,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見那白爺在瞅她,她還朝人家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