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是從指尖渡過的細紗,在不經意間悄然滑落。聶真真結束了聯考,終日等著放榜的日子。
她的憂愁日漸加深,韓澈無視她的鬱鬱寡歡,繼續在她身上索取,彼此在如火纏綿的蕩滌下,伴隨著言不由衷的歡樂和苦澀的笑靨拓下粘膩不幹脆的痕跡。
銀色勞斯萊斯在朱紅色鐵門前停下,李欣陽打開車門迎著韓澈下車。韓澈一掃腕表,抿了抿唇瓣問到:“小姐呢?”
李欣陽望向一旁的小四,小四忙走上前來答到:“小姐也才剛回來,現在應當進了小樓了。”
“今天又是逛了一天?買了多少東西?”韓澈細長的眼中隱忍著笑意,從那天他在她床頭放下一張黑金卡開始,聶真真就一夜之間開竅了似的,瘋狂的拿著卡到處刷。
刷了一通她所不需要的東西,堆在衣帽間,倉庫、儲藏室。她企圖用這種方式和自己對抗嗎?將那些奢侈品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是想讓他看見?
說到底這些東西是為了誰買的,從她張皇的目光中就能窺知一二了——小丫頭太天真,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麼?他韓澈最不缺的就是錢,而這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可以用錢解決的事。
走進小樓,換上柔軟的拖鞋步入房中。
聶真真一身長裙裙擺直到腳踝,當季GabrielleChanel限量款,是她今天的戰利品之一。
她背著身子對著門口,塞著耳機搖頭晃腦,嘴裏哼著樂曲,手上拿著銀質水果叉不時往口中塞著水果丁。短發長長了些,兩鬢到了臉頰處,柔軟的貼著光滑細膩的肌膚黑白分明。
她本來是要剪去的,可韓澈不讓,女孩子就該長發飄飄不是嗎?聶真真不想為了這種小事同他起衝突,爽快的答應了,要為他蓄一頭長發。
男人健碩的長臂從後圈住女孩纖細的腰肢,身子隨著她一齊輕輕晃動。薄唇貼上她耳邊的耳機,張嘴將其咬下往地上一扔,在她耳邊摩挲:“新買的?很好看,很適合你。”
他的手掌在她的GabrielleChanel限量款長裙上撫摸,眼角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寵溺。
聶真真揚起下頜,點點頭,又舉起腕間的AudemarsPigeut女式腕表,嬌聲笑到:“好看嗎?也是今天才買的。”
她的孩子氣在他眼裏無限擴大,韓澈仰起脖子朗聲笑了:“嗬嗬……好看。”
聶真真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她花了他這麼多錢,他怎麼還是這種反應?還有他給的那張卡,裏麵到底是有多少錢?
第一次,她指著七位數字的鑽戒問服務員可以刷卡嗎?服務員一她手上的卡,眼都直了!等她簽完字,她小聲問服務員裏麵還有多少錢,服務員春風一般的目光仰望她笑著說:“小姐,您真會開玩笑。”
好吧,看來韓澈真的很有錢,那就在咬咬牙繼續刷!總能刷到讓他吐血的那一刻!
她一閉眼一咬牙,狠狠的刷著那張讓所有服務員都肅然起敬的卡,一個月過去了,這小樓裏到處都是她的戰利品,可那張卡還是安然無恙,卡的主人也從來沒有問過她是怎麼處理的那張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日漸焦躁,今天下午,她一氣刷了九位數字,想著這回來勢洶洶,韓澈總該黑臉了吧?可這男人的反應和她所期待的差的太遠!
她氣惱的推開韓澈,將腕表從手上撥拉下來,摔在梳妝台上,什麼破東西,一點用處都沒有!一個人坐著生悶氣,想想不該拿那麼貴重的東西撒氣,她討厭韓澈,可是這表是沒有錯的,又將腕表拿起放在盒子裏收好了。
“怎麼了?”韓澈笑她惱羞成怒的樣子著實可愛,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手掌托住她撐住她所有的重量。
“你確定還要繼續養著我嗎?我很貴的,這麼點大就這麼會花錢,以後還會花你很多錢!”聶真真嘟著嘴不滿的說到。
“嗯,知道了,可還是想繼續養著你。”韓澈鼻尖蹭著她的臉頰,忍著笑意。
“可是,韓澈,你老婆回來的話,該怎麼辦?不然這樣吧,你別把我養在這裏,是不是因為我在這裏,所以你老婆才生氣不回來的?”
聶真真臉上被他蹭的癢癢的,泛起淡淡的潮紅。兩具身體在這三個月中已然默契熟稔,簡單的接觸就能體察到各自的心念。
韓澈眸光驟然一斂,精光簌簌打在她臉上,大掌也收緊了將她放在地上,掐緊她的腰肢,厲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