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澈大罵了一句“脫線”就要掛電話,他的舊情人?太多了一點吧!
他韓澈玩兒剩下的女人梁駿馳都不介意,他又介意什麼?巴巴的打來電話就是為了告訴他這麼件無聊的事?他可不是悠閑的大學教授,他還有一個集團的人要養活!
“哎,晚上初雪生日,抽空來一趟吧!”梁駿馳快被自己的善良感動了,覺得自己簡直真是太夠哥們義氣了,居然給了韓澈這麼多提示。
韓澈沉默了一小會兒,才勉強答道:“再說,盡量。”
梁駿馳掛上電話,梁初雪和聶真真已經坐進車裏,他的眼神落在聶真真身上,她的臉上飛揚著歡快的笑容,活潑的樣子同那一晚在天墨集團晚宴上見到她很不同,那時候她還以為她是個文靜柔弱的女孩,原來也有這樣繽紛囂張的色彩。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這樣的女孩怎麼會跟了韓澈?在被他拋棄之後,還能若無其事的生活。
方才他一提起“韓澈”兩個字,她的神色就全變了——到底,她也是個貪戀韓澈錢財的庸俗女孩?!
他不否認韓澈即使沒有錢也會有無數女人願意倒貼,可拿了韓澈錢財的女子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沒有誰在韓澈麵前露出過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表情。
這世上到現在為止隻有一個女子是泡在悲戚的淚水裏離開韓澈的,所以韓澈到現在也忘不了她。她有著刻著家族印跡卻依舊詩一般的名字:賀明彤。
聶真真很快就後悔了,後悔不該被“韓澈”兩個字所吸引,跟著梁初雪來了梁家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從她踏進梁初雪房間的那一刻,她就想打退堂鼓。
剛進到梁家她還沒覺得什麼,畢竟也在韓澈身邊有些時間,對於豪宅她還不至於瞠目結舌,唯唯諾諾恭敬有禮的下人她也司空見慣並不稀奇。
當梁初雪興奮的將禮服一件件取出來在她身上比劃時,她才明白過來,她果然同梁初雪這個富家千金不是同一個階層的。
她還以為富家小姐的生日宴會也不過是人多一些,熱鬧一些,可原來不是啊!還要穿的這麼正式?
“初雪……那個……”
她好想問,她是不是可以走啊?上次同韓澈一起參加宴會,她就已經很無聊了,像個白癡一樣坐在角落,如果不是明宸學長出現,她恐怕一個晚上都不會說一個字。
梁初雪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噘起嘴又用了那種可憐兮兮的語調:“你不是現在跟我說要走吧?我說了不來的,你說來,我才陪著你一起來的!”
這話聽起來,倒像聶真真才是今晚的主角一樣。
聶真真好笑的看著這個同自己一般年紀的女孩,抓起一旁的一件粉色禮服,問道:“隨便哪一件好了,你雖然沒有我高,但是我很瘦,應該能穿的。”
粉色露肩禮服穿在聶真真身上,還略微有些寬鬆,在梁初雪身上到膝蓋的長度,在她身上短了一截,蓋住大腿完整露出了圓溜溜的膝蓋,但也不算短。
梁初雪顯得很興奮,後來聶真真才知道,梁初雪比起她,朋友更少,來參加她生日宴會的人都是家族生意上的夥伴,她真正的朋友並沒有幾個,所以聶真真能來她是真的非常高興。
梁初雪換上杏黃色蓬蓬裙又給二人化了淡妝著實耗費了一些時間才牽著聶真真的手一同下樓。
出了房門沒多久,迎麵走來一個中年男子,比梁駿馳和韓澈的年紀大一些,相貌和梁駿馳有些相似,隻沒有他那麼柔美俊秀,多了幾分粗狂,如果不是眼角隱隱幾絲細紋,聶真真想她一定會被梁初雪那一聲“爸爸”給驚倒。
梁駿馳是她叔叔已經夠讓人吃驚的,沒想到她爸爸也這麼年輕。
梁駿顥的眼神不冷不熱,對待梁初雪的態度遠不及梁駿馳這個叔叔來的親切,聶真真朝著他低下頭輕聲叫道:“Uncle好,我是初雪的同學。”
“嗯。”梁駿顥簡短的答應了一聲,抬步繼續往前走,兩個女孩安靜的站在他身後,都不敢出大氣,默契的準備等他走了之後再走。
梁駿顥卻突然轉過頭來,淺灰色瞳仁縮了縮望向聶真真問到:“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嗯?”聶真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會這麼問,想想父親關心女兒問問女兒的同學也算不得什麼稀奇,於是答道:“聶真真,17歲。”
梁駿顥濃眉微蹙,垂下眼簾唇瓣動了動,本來他也是自言自語聲音極低,又和二人有些距離,聶真真沒能聽清他說了什麼。但是梁初雪卻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