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撫過她的唇瓣,暗影裏,她看到他刀削般流暢的輪廓,俊美而邪惡……
世上的諷刺的事情天天都在發生吧?
就像現在,韓澈坐在她對麵,悠閑的拿著早報翻閱著,她則安靜的坐在他的右手邊,廚房裏他請來的傭人正在準備早飯。
一切都沒有改變,隻不過換了場地,他把地點從韓家小樓搬到了這裏,而原本在這裏的聶綿卿倒是住進了韓家。
上午她沒有課,下午有兩堂實驗課,沒有必要起這麼早,不過一早上她就被他抓起來吃幹抹淨,現在渾身上下沒一點力氣,急需補充些能量。
傭人將溫熱的菜粥端來放在她麵前,她點頭道謝,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沒有發現傭人偷偷打量她,用一種審視的眼光。
早餐結束後,韓澈突然對著那傭人說到:“你做完這一頓就可以不用來了。”
聶真真和那傭人都很不解,尤其那傭人惶恐的問道:“先生,我哪裏做的不好嗎?小姐的飯菜都是按照您要求的做的。”
韓澈很不耐煩的朝著那人揮揮手:“錢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現在就走吧!”
傭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打發了,聶真真歪著腦袋想著是不是這位大嬸不太會煮咖啡?
韓澈這麼挑剔的人,很有可能因為一碗咖啡沒煮好而開了她!她點點頭,偷偷端起他喝剩下的咖啡,想要嚐一嚐。
咦!她一看,咖啡被他喝了大半,如果煮的不好的話,沒道理喝了這麼多啊!那這人究竟是因為什麼?
咖啡杯貼著她的唇瓣,韓澈回過頭來看向她,以為她是要偷喝咖啡,大聲吼道:“聶真真,你又不聽話,不是告訴你不能喝這些刺激性的東西嗎?”
聶真真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手一抖,差點打落了杯子,她很無辜的搖搖頭,又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要偷喝這玩意兒。
“人贓俱獲,還想抵賴?”韓澈大步走過來,奪過咖啡杯,奮力摔在餐桌上。
聶真真白眼一翻,什麼叫人贓俱獲?我還抓奸在床嘞!她什麼也沒做好不好?
她踮起腳,捧住他的臉,將唇瓣貼近他的鼻尖,張開嘴哈了一口氣,用口型問道:“有嗎?”沒有吧?哪裏有一點咖啡的香氣?
他的眼神怒意消散瞬間變得幽暗,她是對他這樣,還是曆來做事就是這樣?
這樣的舉動,她不知道是極具誘惑性的嗎?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放開手想要後退,他的動作比她快,攬住她的腰肢抱起她,她低聲叫著雙臂攀住他的脖頸。
“丫頭,跟你的學長,你也這樣嗎?”
聶真真大眼睛眨呀眨,她和學長哪樣?她聽不懂,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的沉默讓韓澈垮下了臉,看來這丫頭還需要看得再緊些,沒得又對誰做出方才那樣誘人的舉動。
“不要忘了我的話,除了我,別的男人都要離的遠一點!不然……”
他是在吃醋嗎?她知道這種可能性有。就像原子的活動定律,總是按照軌跡來,出現在意外軌跡裏的可能性有嗎?有,但是這幾率是零。
多矛盾,矛盾的讓人憂傷。
她任性的在他狠心的話出口前捂住了他的薄唇,她隻想聽前一段,不想聽他後麵的話。
“為什麼?”她動了動唇瓣,依舊隻有口型沒有聲音。
韓澈疑惑的望著她,她又比劃了半天,指了指廚房,又做著係圍裙的動作,他才明白她指的是辭退傭人的事。
“我討厭她看你的眼神,她有什麼資格用那種輕視的眼神看你。”
他的口氣輕緩的就像是陳述句,可卻暗含著有力的憤恨,這股恨意讓聶真真渾身一震。
他知道他都在說些什麼嗎?他是不是對每個跟過自己的女人都這樣?所以,身邊的女人才會絡繹不絕?
他知道她完全招架不住嗎?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她都不是他這個成熟男子的對手。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恥辱漸淡,不甘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