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在別扭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
“叔叔,這些不是問題所在,我是韓溯的女兒,是韓溯和邵婷的女兒!”她把“邵婷”這兩個字咬的格外清晰,說的時候刻意觀察了韓澈的臉色。
但韓澈城府那麼深的人,她根本沒有可能從他瞬息萬變的表情中捕捉到什麼回憶往昔、痛心疾首的痕跡。
手上被他握的生疼,不由皺緊了秀眉。
“我知道,我是現在才知道你是韓溯的女兒嗎?我比任何人都要早知道你是韓溯的女兒!那又怎麼樣?我說過,我有辦法……你不用怕……”
“可是,我怕,我很怕……”我怕做我母親的影子,我不想做母親的替代品,不是任何人,是我的母親,這太荒謬、太可笑了!
韓澈身上的溫度迅速冷卻,方才急切的樣子也收住了。
這些日子裏以來的妒忌、不解和緊張,那些積鬱在懷的複雜情緒,隻因為她這一聲“我怕”,好象瞬間消散的幹幹淨淨,隻剩下指尖、胸口那血脈清晰跳動中帶著的一點單薄的疼痛。
“你……怕?”韓澈不死心,頂著一張灰白的臉,有氣無力的問到。
聶真真點點頭,心髒像被車輪碾過一樣的疼。
低下頭,看著地上渺小的影子低聲說到:“叔叔,賀明彤比較配你,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她嗎?我記得你說過,除了她,沒有人配同你相提並論。”
“你少跟我提別人,我就問你,你害怕是真的嗎?”韓澈一聽她提起以往的事,怒火騰然而起,在喜歡上她之前的事,她一定要一次次翻出來嗎?
他不是聖人,怎麼能保證在遇見她之前白紙一張的等著她出現?
他的手拎住她睡衣寬大的領口,她的睡衣雖不是性感的樣式,還是那種最幼稚的帶著小熊圖案的卡通睡衣,但被韓澈這麼一抓,前麵的扣子也在糾纏中鬆開幾粒,露出裏麵光裸的白色肌膚,韓澈隻瞥了一眼,就覺得一陣眩暈。
大腦不經思考,抱起她就往床上一扔,聶真真掙紮著,可身上的睡衣還是被他成功的剝了下來褪在腰間,透白的雪肌一碰到他火熱的手指就變成羞人的淡粉色。
“叔叔,你幹什麼!”聶真真驚慌失措的扭著身子,引得身上的男人更加瘋狂,心髒跳動著膨脹起來,一低頭咬住她的鎖骨,尖利的牙齒刺破她的肌膚。
她疼得抓緊他的肩頭,十指嵌入他的肌膚,用力的指甲都險些斷了。
“叔叔……叔叔……”她一聲聲叫著,想要阻止他瘋狂的行徑,可身上的男人紅了眼,困獸般,根本停不下來。
他的手來到她的腰間,撕扯著腰帶,長褲輕而易舉的被她脫下。他扯出一絲邪惡的笑,一口咬住她的朱唇,熱切地輾轉著親吻吮吸,濃鬱的情欲氣息讓她緊張的顫抖起來。
“叔叔,不要……韓澈!你別強迫我!”她高聲尖叫著,終於叫出他的名字。
覆在身上的男人電擊般停住了所有的舉動,兩個人都是粗重喘息著,驚慌失措,那驚險瘋狂的一幕,蒙住了不止是韓澈的理智。
這樣呆了很久,感到身下的女孩顫抖著身子哭泣,身子也在冷氣十足的房中變得冰涼,韓澈俯下身子抱住了她。
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裏,片刻後,潮濕的沾濕了她頸側的肌膚。
聶真真的戰栗在這陌生的觸感裏停止了,疑惑的喊著他的名字:“韓澈?”
“嗯。”
她費力想將他推開,他固執的壓住她,言語懇切:“別動,我不強迫你,隻是想這麼抱抱你。”
聶真真妥協了,心軟了,麵對韓澈,她常常變得沒有立場,或者可以說,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從來沒有過立場。
“真真,要怎麼做你才不會怕?”韓澈的聲音從深埋的枕頭裏發出,悶悶的,一如他們見不得人的愛情。
是啊,要怎麼樣,她才會不害怕?答案,聶真真是有的,可是,這個答案是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雙眼盯著天花板,看上麵回旋的紋路,歎道:“如果,我不是韓溯的女兒……”如果,我不是邵婷的女兒,哪怕隻是替代品,我也不怕。
枕頭下,手機鈴聲大作,韓澈搶在她前麵掏出來一看,是賀明宸。悄然遞給她,看著她接了。
“嗯,沒事,馬上要睡了,吃過了,沒事。嗯,好。”簡短的對話,韓澈的吻輕輕落在她前額上,在她通話尚未結束時就起身走了出去。
掛上電話,前額上濕濡的一塊,冰涼的,卻在入夜後,乃至後來的每個夜晚變得滾燙,燒灼般讓她倍感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