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鬧劇,隻是梁初雪的一個毫無惡意的玩笑,很快被兩個男人識破。
“哼,韓初夏,做點符合你身份的事,我沒空做你們風花雪月的調劑品!”韓澈黑著臉,冷冰冰的撂下這麼句話轉身就走了。
聶真真才鬆泛了一點的心思就那麼硬生生被壓了回去,錯覺,他的關懷也隻不過是她的錯覺。
反觀賀明宸的態度,梁初雪又來了勁。
賀明宸在韓澈走了之後才走進了房中,望著聶真真的眼神,除了寵溺,梁初雪找不出第二個詞來形容。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能看出來的,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根本是藏不住的。這是梁初雪那天臨走前給做的總結。
是嗎?喜歡一個人當真是無法掩藏嗎?那麼,怎麼就沒有人發現,她喜歡著誰呢?
這一次小小的插曲,蒲公英的傘兵一樣,隨意一陣微風就能讓他們散落在天涯,無跡可尋。
月末的一天,聶真真在聶綿卿的陪同下去醫院做綜合全麵檢查。醫院方麵都是做好安排的,並沒有費什麼周折。
韓振天心疼緊張孫女,保鏢依舊派了不少。
做完檢查,聶綿卿怕下人們記不清楚吃法、用法,一定要親自去取藥。聶真真就坐在醫院的茶餐廳等著她,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出事了。
保鏢給聶真真買了奶茶,聶真真隻喝了一口,就覺得頭昏沉沉的不對勁。眼前有些模糊,但她並沒有疑心到那杯奶茶上,隻是記得曾經也有過看不清東西的時候,還以為是又出現了相同的症狀。
伸手去夠一旁的保鏢,還沒說話,人就朝著椅子下麵跌落下去。
不過,預期中的堅硬冰冷的觸感並沒有,相反的,她感覺到那是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這個懷抱,她在夢裏也不止一次靠過。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唇瓣,聲音極輕,真的就跟蚊子飛過的那調子差不多,也並不清晰果斷,她說:韓澈。
抱著她的人,兩點星眸頓時熠熠生輝。
“總裁……都已經好了。”小四站在他韓澈身後,言語雖然有些猶豫,但神態依舊畢恭畢敬。
韓澈輕點了下頜,眼睛一直注視著懷裏昏睡的女孩,她像小貓一樣偎依在他胸口,雙手還抓著他的領口,讓多日沒見她的他覺得有些不真實,虛幻的像一場夢。
韓振天防他防得很緊,好容易才尋著這麼個機會,保鏢他都已經換成了自己的人,醫生那裏他也吩咐了盡量拖住聶綿卿,等到他們發現,聶真真早被他轉移到隱秘的地方了。
抱著安睡的女孩出了醫院,連車子都不是一貫乘的,全部換成了新車。
韓澈一路抱著聶真真,路程不短,從醫院到他安排的地方足有一個小時,他就那麼一直抱著她舍不得鬆開。
他這次找的這個地方接近遠郊,房子不大收拾的卻很精致整齊,難得的是幹淨,環境清幽,很適合養身體。
車子一進入別墅,立即就見李欣陽迎了上來。為了將聶真真帶走,韓澈已經計劃了很久。
“人呢?”
“到了。”
韓澈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著聶真真下了車,雖然麵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所有這些跟隨他的親信都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極佳的。
進了客廳就看見李欣陽請來的專家,一偏頭說到:“跟我上來。”
專家跟著韓澈上了樓,仔細給聶真真檢查了身體,說到:“並沒有什麼,情況很穩定,不過,她這麼睡著,是吃了多少安眠藥?”
韓澈聽完沒事,才鬆了口氣,揮揮手讓他出去,他的手段是卑劣了點兒,可是,誰讓他的小妻子就是這麼不聽話呢?
專家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聶真真的身體,他是不敢再有半點放鬆了。雖然都說了她這病是遺傳,可韓澈在潛意識裏總是覺得,她從流產開始身體就一直不好,一切歸根結底,還是他欠她的。
很快,這個專家就又被韓澈了回去,那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也就是說,聶真真已經睡了一天,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專家到的時候,韓澈身前已經站了一排的弟兄,他明顯神色不豫。專家在門外聽見清脆的掌摑聲,然後是韓澈壓抑的怒吼:“誰?是誰給太太下的藥?把那個護士給我找出來,她睡多久,我就讓她睡上百倍的時間!”
兄弟一個也不敢說話,不是他們骨頭硬不肯說,而是,當時情況混亂,誰還記得是哪個護士?穿著一樣的衣服,還不是都長得一樣?怎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