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韓澈悶哼一聲,竟是聶真真隔著單薄的襯衣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疼並不見得多疼,但也不至於毫無感覺。韓澈的下頜抵著聶真真的額頭,卻終於繃不住笑了。
“嗬嗬……”
韓澈很少笑,尤其是這種笑出聲來的笑。當然他那種陰森森的冷笑,雖然也帶著個笑字,卻著實是和笑非親非故的。
現在他的這一笑,太過爽朗。像是炎熱的夏季裏,從山穀裏偶爾一竄而過的微風,讓人覺得通體涼爽舒暢,又不至於傷身。
饒是正在和他置氣的聶真真聽了,也還是不由怔住了,蠕動著唇瓣,不甘心的收住了眼淚。
她當然不知道,她在梨花帶雨、淚痕猶存的情況下,還肆意蠕動著嬌紅的唇瓣,對於韓某人那根脆弱的神經來說,是起到了多大的撩撥作用。
“唔……”
等到反應過來,韓澈已經將她壓在了地板上,輕薄的兩片唇,柔軟的貼住她的。
他的吻纏綿、細致,輕輕貼著她的,宛若蝴蝶落在花間,並不符合他原本狂野掠奪的方式。更像是帶著嗬護在吻著。
聶真真在他極盡的柔情下,睫毛不住輕顫,理智一點點抽離。
韓澈卻很快結束了這個吻,聶真真疑惑著緩緩睜開眼睛,凝視住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問他:“不要嗎?”
“傻丫頭,等久了吧?肚子餓……”韓澈其實並不想停下,這麼可口的聶真真,比吃飯有意思多了。可是身下的女孩,肚子適時的發出“咕咕”的叫聲——他的小妻子餓了。
“位子訂好了,走,我們吃飯去。”韓澈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直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全然不在乎外麵那一群人赤紅的要吃人般的眸光。
聶真真紅了臉拉拉韓澈的衣領,帶著馨香的口氣噴灑在韓澈喉結上。
某人想,這是誘惑啊,可也絕對是種享受!
“放我下來吧,這麼多人……看著呢!”
“那又怎樣?”
別人是敢怒不敢言,不過,這裏麵就有個特殊的人。誰?除了韓某人的“閨蜜”“花孔雀”無人能擔此重任!
梁駿馳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裏蹦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聶真真麵前。
長胳膊長腿的往她麵前一攤:“嘿,小弟妹?我們又見麵了?”說著很風騷的捋了捋頭發,然後想起自己已經幾天沒洗頭了,甩甩油膩感極強的手指,麵不改色的繼續笑著。
“去哪裏啊?吃飯嗎?我也沒吃飯……哦……”
這個尾音拖得長啊,聶真真是女孩子聽了也覺得麻得慌。
“亂叫什麼?”韓澈不滿意了,這梁駿馳不是拐著彎的占他便宜嗎?
梁駿馳一臉無辜:“那怎麼稱呼?我叫他賀太太某人得樂意啊……當然是早了點!”
韓澈那張臉,黑的跟燒烤盤似的,更恐怖的是身上那股子殺氣。梁駿馳見好就收,擺出一副嬉皮笑臉樣,點頭哈腰的賠不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韓澈抱著聶真真繼續往外走,甩給梁駿馳一個瀟灑的背影。
“叫嫂子!”
人影都沒了,還不忘將他一軍!
靠!老天爺,千萬別攔著我,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除了這個得瑟的家夥,就你有老婆,有老婆了不起是吧?今天就讓你老婆守寡!
梁駿馳十指插進頭發裏,暴躁的一抓,也不知抓落多少根智慧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管了,擄起袖子就往外衝,今天勢必要給這個“妻管嚴”點顏色看看!
人剛衝出門外,就撞上一具溫軟的嬌軀。
“哎呀!”聶真真摸著被他撞疼的額頭,癟癟嘴苦澀的笑笑。
韓澈已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拉過。緊張的查看著她,要不是梁駿馳在場,他恐怕要借機扒光了衣服好好查一查。
“怎麼了?花孔雀,你能小心點嗎?眼睛長到腦門上去了!”
“疼嗎?”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還讓不讓人活了?梁駿馳那個抽搐啊,這個時候應該求哪路神仙?真他媽太膩歪了!
“梁教授,不是沒吃晚飯嗎?一起來吧?”聶真真還被韓澈抱在懷裏,卻扭過頭來對著梁駿馳發出了邀請。
韓澈都沒有看過梁駿馳一眼,心裏正不滿,多久聶真真都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好容易今天約他一起吃飯,梁駿馳這死小子還要生生插上一杠子。
但是,老婆說了讓“梁教授”一起來,他也不好說“不”不是?
“走不走?要走就快點走!”
這一句惡狠狠的話,當然不可能是對聶真真說的。梁駿馳發了一會兒呆,才意識到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連忙拔腿跟上,這種情況下,他跟去是不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