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花宮下屍骨堆積。”
羅鬆說道。
秦立不禁放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我也查到了,你有什麼特殊消息嗎?”
羅鬆沒想到遇到一個同道中人:“看來你我皆是熱枕之士。當年我深入調查,發現太子隔一段時間,會假借各種名義,離開炎京,前往一處山堡。”
“我進去轉悠一圈,除了一些灰藤,也沒有什麼發現,但是隔天就被太子誣陷,還在家中搜出龍袍,說我要造反,結果悲劇了。”
“我也納悶,國主如此智慧的人,怎麼看不破這種低能謊言,還主動下令,把我逮捕,丟入炎牢。”
秦立玩味一笑:“或許大炎國主一直都知道羅頌義修煉魔道秘術,為了保護兒子,所以殺雞儆猴,將你逮捕,所以幾十年來,沒有人敢調查這事情。”
“可惡,這對父子都不是好東西。”羅鬆心中暗罵,眸子滴溜溜一轉:“小夥子,咱連也是脾性相同,要不我們聯合越獄。這幾十年來,我已經悟透了禁製要點,應該能夠撕裂。”
“忘了和你說,我是自願進入炎牢的。”秦立抬手打出一道劍罡,撕裂羅鬆體內的禁製。
“我去,這都可以。”羅鬆嚇了一跳,嘖嘖稱奇。
他沒有立即越獄,而是等待。
秦立繼續修煉。
一天後。
群英會熱火朝天。
遠處地平線,時有轟隆聲。
戰鬥劇烈,大量天才青年被淘汰,回到炎京買醉。
萬象聖地三年一招,十國隻帶走三百人,這幾年各地天才層出不窮,以往罕見的靈體,也不時出現,最終導致競爭越發激烈。
而炎牢之中,秦立陷入深層次的頓悟,一呼一吸間,火焰濤濤,席卷如流。他的衣服已經化作彙聚,周身毛孔都在噴發離火,形成一個赤色丹爐,將他籠罩在內。
“噗!”
秦立運功出錯。
一口逆血噴出,灑在地上,迅速蒸發成霧。
“你野心不小,居然想小改炎獄經。”獨孤老魔悠悠走了過來。
羅鬆嚇了一跳,炎牢層層把守,這個黑袍人怎麼出現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有點嚇人。話說他身上好陰涼,久違的舒服。
秦立披上一件衣袍,無奈道:“很早以前,離火是我最仰仗的手段之一,可惜晉升天人之後,難堪大用。但我是一個念舊的人,想讓離火融入炎獄,增加威力。”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修煉的不二法門,下次有特殊想法的時候,記得和我說一聲。”獨孤老魔指出了秦立修煉的不足,他對炎獄經的理解,已經超乎了框架,可謂是臻至化境。
秦立受益匪淺,瞬間明了一條道路,體內炎獄符文蠢蠢欲動,想必神通入門之時,就是悟出冷熱變化,晉升天人五重的時候。
“對了,前輩,昨天夜裏你跑去哪裏了?”
獨孤老魔解釋道:“我剛知道青銅殿的氣息,前去探查情況,結果那兩個家夥太快了,我追不上,又舍不得燃燒魂力,所以隻能折返。”
秦立無奈一笑:“前輩,你走的真不是時候,我差點被人算計死,幸好有驚無險。而且你離開整整一天,應該還做了其他事。”
“沒錯,我去尋找魏茜了。”
獨孤老魔取出一盞油燈,解釋道:“這叫血引燈,以大魏國主的鮮血為材料,如果遇到三代以內的親屬,會自動燃燒。我找了八個魏茜,都沒有燃燈。”
“難道魏茜已經死了,畢竟修真界生死無常,這可是一個心結啊!”秦立暗暗皺眉,他可不喜歡欠人情,既然拿了大魏寶藏和魏金水的傳承,就應該照顧魏茜。
此時。
好巧不巧的。
血引燈燃起一粒豆大的火焰。
獨孤老魔直接看傻眼了:“不會這麼巧吧!你小子的運氣,實在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