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麵倒,完全沒有半點反擊的希望。
“別歎氣了,你這青銅島太大了,能壓塌山林,還是隨我去一趟,停靠在重樓平原。”
秦立啟動青銅島。
但是沒有打擾親朋好友的沉睡。
最近這段時間,大家神經緊繃,難得能睡一覺。
跟隨圓證,就能到達一片廣闊平原,地上鋪著黃金,廣闊華麗,如今被改造成難民營。
這裏收攏了千萬凡人修士,嘈雜紛紛,人頭展動,充斥著哀怨氣息,許多人受傷了,痛苦呻吟。
更多人是虔誠佛徒,默誦佛經,祈禱平安。
“都是無辜之人!”
圓證搖搖頭,引導前方。
那裏有許多山峰,靠近一瞧,原來是停靠台。
還有不少船塢,其中停靠著許多寶舟,諸如瓔珞霞光船,飛遁虹光梭,九輪巨舟,黃金古船……甚至還有一艘不下於天外仙山的,大梵渡世艦。
“好寶物!”
秦立驚歎,誇讚道:
“不愧是聖地,竟有如此底蘊。”
圓證無奈一笑,說道:“都是廢物而已!”
秦立訝然,探出神念,掃視一圈,發現寶舟遮塵,鏽跡斑斑,也不知道多久沒人維護,導致內部腐化,符文磨滅,陣法斷裂,一團廢物。
圓證無奈說道:“曾幾何時,我們婆娑聖地也有遨遊諸天的艦隊,奈何乾元閉關鎖國之後,艦船無法遠航,還是消耗大量資源,進行維護。”
“久而久之,艦隊就廢棄了,就連其中的無盡能源,也被挖了出來,為帝陣供能。百萬年之後,我們徹底喪失了遠航的能力,隻餘下一堆看不懂的神工圖紙與廢船。”
用進廢退。
如果是乾元內部戰鬥。
遠航艦隊大材小用,跑一趟不知道燒掉多少靈脈。
還不如組建戰隊,萬裏奔襲,奇襲殺戮,想必乾元所有聖地道宗,都廢棄了自己的艦隊。
“鎖國害人不淺!”
秦立莫名想起了炎夏的曆史。
明朝一度世界巔峰,鄭和寶船更是十倍於西方船隻。
可惜鎖國禁海之後,寶船圖紙燒毀,從此失去了遠洋戰鬥的能力。
但是列強還在發展,幾百年後,帶著堅船利炮,撬開了炎夏大門,帶來了血與火的屈辱。
這簡直就是乾元大世界的翻版,鎖國內耗,諸天侵略。
“天帝!”
秦立心中帶著怒火。
要不是她掰開元州,乾元也不會多災多難。
正思量間。
遠處。
傳來嚶嚶綴泣聲。
側目而去,能看到一個小女孩。
紮著羊角辮,穿著錦衣,不過沾染土塵,劃出裂口。
她有些瘦削,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裏的,摔斷了腿,鮮血淋漓,哭的臉蛋通紅。
“哎呀!”
秦立不忍,上前幫忙。
抬手打出一道生機,續接骨骼,治療傷勢。
圓證溫和一笑,詢問道:“小姑娘,你父母呢?”
“大山……炸了……都死了……全是血……血……好痛啊……”小姑娘瞳孔渙散,嘴角留著口水,臉上隻有驚恐顏色,再無其他。
“她被嚇傻了!”
秦立有些揪心,動用神術。
雙目一瞪,就侵入小姑娘神庭,窺見記憶。
原來她叫做陳幼魚,父母都是法門修士,生活幸福,今年剛剛滿八歲。
後來戰爭爆發,法相大能戰鬥,餘波恐怖,拔起幾十座山峰,砸在地上,其中一座山峰,就毀滅了幼魚生活的城池,無妄之災啊!
對於法相而言,一座山峰不算什麼,抬手攝來,但是對於凡人而言,就是一場滅世災難,十幾萬生靈都在一座山峰之下,化作肉泥。
其中一塊巨石崩飛,一路碾碎幾十座房屋,就要碾碎幼魚一家,她的父母極為果決,把孩子丟出去,自己活生生被碾壓成肉泥骨渣。
她才八歲。
就見識到人間殘忍。
原本幸福圓滿,如今恐怖血腥。
所以。
幼魚瘋了。
後來被婆娑弟子找到。
但因為難民太多,丟在這裏,沒有照看。
幼魚無親無故,就在重樓平原漫無目的的走著,餓瘦了臉,摔斷了腿,都沒有人安慰照顧。
直到遇到了秦立圓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