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回神,連忙將紙人給燒掉,眾人見事情已解決,沒什麼熱鬧可看,便也離開了。
阿瑤一臉慘白的模樣走到我跟前,似乎被剛剛的一幕給嚇慘了。
我不禁有些心疼,抱了抱她,說沒事了。
“王牛,我嬸子呢?這紙人怎麼會在我嬸子的家?”阿瑤哆嗦的說。
我皺了皺眉,這事似乎不簡單,也不好下定義,我隻好問著虎叔。
虎叔搖搖頭,臉上的情緒十分奇怪,眼神仍在打量著屋子,我走上前一步,小聲的問著虎叔,難道屋子有問題嗎?
虎叔嗯了聲,轉身對阿瑤說:“姑娘,能否拿一件你嬸子的衣物和一個火盆?”
阿瑤楞了楞,大概是見識到虎叔的本事,也沒多問,立馬拿來了虎叔需要的東西。
虎叔立馬接過阿瑤拿來的東西,用著剪刀在衣服在剪了剪,我仔細的一看,虎叔並沒有真剪。“王牛,他這是在幹什麼?”阿瑤疑惑的問。
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阿瑤意會,便安靜的看著。
隨後,虎叔將衣服放進了火盆中,燒了起來,隻聽嘭的一聲,火盆中噴射出了巨大的火花,而燃燒起的火苗,竟是綠色的。
我和阿瑤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後退了幾步,僅僅幾秒的功夫,火盆裏的衣服竟被燒得精光。
“叔,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問。
虎叔的表情有些凝重,說:“可能出事了,正常情況下,活人的衣物燃燒起來已經是正常的火光,可偏偏是綠色的,這代表生魂離體,而且這間屋子裏陰氣盛行,紙人才會幻化成人。”
阿瑤一聽,急得哭了,說:“叔,那我嬸子是不是出事了?”
虎叔頓了頓,抓了把火盆裏的灰揣兜裏,說,讓我們先離開,畢竟這裏的陰氣盛行對活人不好,阿瑤嬸子的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
阿瑤顯得更傷心了,咬了咬嘴唇,應了聲好,我也沒在問些什麼,虎叔應該是心裏有了數。
離開阿瑤嬸子家後,我將阿瑤送回宿舍,與虎叔找了一個暫時住的地方。
阿瑤嬸子的事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般壓在我胸口,沒等進房,我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虎叔。
虎叔笑了笑,將兜裏的灰拿了出來,將灰放進了桌麵上的杯子中,和著水攪拌。
“叔,這是幹嘛?”我好奇的問。
虎叔道:“你想不想知道阿瑤嬸子在哪?”
我一聽,激動極了,立馬應著,虎叔將小碗拿了起來,讓我喝下,今晚便可揭曉。
虎叔的話,一下子讓我好奇心爆滿,想著反正今晚也會知道,便沒追問虎叔,一口將小碗裏的灰水給喝下了肚。
隨後,虎叔讓我先待在房間裏,他出去找點東西。
我恩了一聲,便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看看新聞,不到一會,我便收到了阿瑤的消息,我點開一看:王牛,我們還能繼續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十分混亂,不知該如何回複,撓了撓頭,索性將手機一扔,閉上眼睛睡覺。
一會後,我突然覺得腦子迷迷糊糊,腦海裏不斷的閃現出一些畫麵,有樹,有山。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體越發的不受控製,似乎有種緊繃感,還伴隨著沉重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整個人變得十分難受,更是感到了一股力量從外麵滲了進來,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我似乎處在一種夢遊的狀態,一直走著,不到一會,我便感覺到雙腿有些癱軟,腳下也變得十分的粘軟。
然而這種情況僅僅是持續了一會,雖然,我猛地的睜開眼睛,可詭異的是,我竟然身處在山上。
我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時不時還傳來幾聲怪叫。
這著實有些嚇人,我挺了挺身子,咽了咽口水,正想要離開時,腳下不知踩了什麼,絆了我一下,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借著月光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居然是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