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們在場，柳欣妍和陸夫人想要弄清對方的身份並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柳欣妍因為韜韜不分青紅皂白咬了陸衍心生歉意，陸夫人因為喜歡香香有心結交，是以兩人很快就坐在了一處，相談……甚歡。
其實認真說來也不算是談，而是詢問，陸夫人單方麵的詢問。
但凡是別的事情，柳欣妍覺得她基本都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陸夫人問的這些個問題，也實在是太讓人難為情了。
“額……”柳欣妍避開了陸夫人火熱的目光，看向了已經玩做了一堆的孩子們。看似目光發直的神遊，其實已經控製不住地開始回憶起陸夫人問的那些問題的答案。
什麼姿勢？什麼時辰？什麼地點？飲沒飲酒？
陸夫人在一旁靜靜地耐心地等著柳欣妍的答案，親眼目睹她臉上的那抹紅暈從臉頰開始慢慢向脖頸和耳根蔓延，就像是沾了丹紅的毛筆浸入盛滿了清水的筆洗之中。
“香香都一歲多了，那麼久之前的事，我已經不大記得了。”
陸夫人盯著她酡紅的臉看了半響，‘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孩子都那麼大了，應該成親很多年了吧，你還不好意思呢？”
“不，不是不好意思，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說起來，柳欣妍和唐敬言還是很恩愛的，唐敬言又年輕氣盛，精力充沛，花樣頗多……這樣的情況下，按理柳欣妍確實應當是想不起來的，但偏偏香香是她單方麵和唐敬言鬧了好些日子之後才懷上的。唐敬言被迫憋了一段時間，鬆了口之後十分肆無忌憚，所以柳欣妍才沒法回答陸夫人的問題，因為答案的覆蓋麵太廣，幾乎全都是肯定的。
“唉，我要是也能生香香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小公子也生得極可愛。”柳欣妍指的是陸容。
“可愛什麼啊，兒子都是債！”陸夫人話音才落，她新添的那一筆債已經略微蹣跚地走到了她身邊，拉住了她的衣袖，輕輕地喊了聲，“娘親。”聲音奶聲奶氣的。
“找你哥哥們去玩兒去！”陸夫人其實瞧出來了，陸容這是想讓她再抱他一會兒，但陸夫人現在更想抱著香香，小姑娘香香軟軟的，比親生兒子更討人喜歡。就覺著萬一小姑娘一會兒也突然走過來想要人抱著，她懷裏抱著陸容，肯定就沒機會抱她了。
沒有孩子之前，柳欣妍看到別人的孩子都已經忍不住心軟，現在為人母之後心腸就更軟了些，看不得小孩子可憐巴巴的模樣。於是衝著陸容拍了拍手，“抱抱？”
要是柳欣妍長得凶神惡煞的，陸容指不定能哭出來，但柳欣妍笑起來比花兒好看多了，陸家小公子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往柳欣妍懷裏撲了。
看著一頭紮到柳欣妍懷裏的自家幺子，陸夫人：“……”小六長大了之後該不會變成一個好色之徒吧？
柳欣妍這兒正在哄陸家小六，才剛逗了他笑，那頭本來看似融洽的小家夥們卻重新開始不合，小孩子的脾氣變化堪比天氣。前一刻還能嘻嘻哈哈地完成一堆，後一刻就已經能打成一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