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魁他們,聽從小葉,沒有去攻擊情鳥,而是設下結界,用遮目綾護住雙眼,在結界中盤膝而坐,不時的以眾人之力加固結界。小葉將燼拖到結界中,也給他化出遮目綾。
皇也為自己加了遮目綾,開始和情鳥正麵開打,一人一鳥在花溪穀上空上下翻飛。
小葉問燼:
“燼,你還好吧?”
燼摸著脖子和鎖骨,說:
“沒事。就是靈力受限了。”
說著用手提劍,發現平時拿起來和筷子一樣輕的齊霄劍,怎麼都拿不起來了。
魁說:“這符霸道啊!什麼符?”
燼說:“赤練符,整個華庭就一枚。”
說完又自嘲的說道:“我也算三生有幸了!”
小葉問:“怎麼解?”
燼說:“無解,除非落符之人收回。”
燼盤膝看著花溪穀上空的情鳥,眼裏蓄滿了淚,心中暗語道:
“藍羨,欠你的我要怎麼還?”
小葉也看了一眼情鳥,道:
“燼,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情鳥的元神和生魂在你的身體裏呆了六百多年的時間,也是最近才出現臨成期,為什麼,進入到藍羨的身體裏就立刻化身了呢?”
燼沒有言語,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也似乎是在專注的看情鳥和皇的戰鬥......
隻見,皇將加持了十級九雷符的叱雲劍再度朝情鳥刺去,而情鳥又一扇翅膀,將皇遠遠的扇開。皇見正麵總是不得手,便旋身到了側麵,然而情鳥十分的聰明,它和某些上古凶獸簡單粗暴的戰鬥方式截然不同,隻見它又是一閃身,直接盤旋到皇的背後,試圖從後麵抓住皇。皇也不是吃素的,一個蹲身,情鳥擦著他的髻冠劃過。眼看著十級九雷符的加持時間過去了大半,皇居然連情鳥的羽毛都沒碰到,他不僅有些窩火,因為這是他自征戰以來,碰到過最聰明的凶獸了,懂得趨吉避凶,以綿化剛,以退為進,以守為攻。皇的心裏犯了嘀咕,想:
“它即無心與我對戰,為什麼還盤旋不走?而且它化身以來,隻攻擊我的將士,卻不攻擊那些金眼莽漢,又是為什麼?”
發出這樣疑惑的,不僅隻有皇,還有結界內的小葉和燼,小葉對燼說道:
“燼,我怎麼覺的情鳥怪怪的?”
燼說:“你也看出來了?”
小葉說:“難道他還有藍羨的意識?”
燼不敢肯定,所以沒有作聲。
皇發出疑問後,趁著空隙,看到燼在結界中,於是決定試探一下情鳥。皇旋即閃身,舉著劍朝著燼這邊攻來,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想看看情鳥會如何反應。
果然,情鳥一見皇轉身朝燼這邊刺來,便暴躁的唳鳴一聲,聲音震得花溪穀那些無根山石嘩啦啦的從山頂上滾落,然後極速朝皇的背後抓來。
皇聽見情鳥朝他襲來,發覺這是回擊它的一個好機會,便想要回身趁其不備刺情鳥,小葉看出了情鳥的端倪,同時看出了皇想要偷襲的心裏,正當皇要回身時,小葉隔著結界甩出一條捆仙索,綁縛在皇的右手腕上,用力向裏一拉。皇被突然的一拉,拉的重心不穩,回身的那一劍,隻刮到了情鳥的尾羽上。
情鳥發覺上當,及時收住了攻勢,擦著結界的邊緣又騰空而起。
而皇就慘了,本來被小葉拉的重心不穩,又隨即被情鳥煽動翅膀的颶風拍倒在距離結界的不遠處,正當要起身,情鳥的幾根翅翎化作羽箭,‘嗖嗖嗖嗖’從上空極速飆下,分別釘在了皇的兩腕骨和兩腳踝上,而與此同時,他劍上加持的十級九雷符的時間也到了,閃動幾下,便消失了。
他被死死的釘在地上,情鳥又在上空盤旋了兩圈,便飛到了花溪山上空,繼續盤旋,每盤旋一圈,哀怨的鳴叫一聲,似乎在表達著什麼。
皇還想掙脫羽箭,小葉一個定身咒,將皇又重新定到了地上,說:
“你是隻有戰鬥腦嗎?你看不見情鳥根本不想和你糾纏嗎?如果它想殺你,這時候釘在你身上的羽箭,就不是四肢而是你的心髒和元神了!”
皇剩餘的幾個天兵,此時也重傷躺在地上。
“哈哈哈哈......”
一陣熟悉的笑從小葉和魁眾將士的背後傳來,小葉回頭,看到金時站在她們的背後,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了,說:
“族長爺爺,我不該一意孤行,害了藍羨的!”
魁和眾將起身向金時拜禮,金時一擺手說:
“你們且坐著,禮數就免了。”
魁和眾將領命,重新坐下。金時一邊捋胡須,一邊看著小葉說:
“你這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連我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你就敢嚐試,這下好了吧?七皇子是救回來了,那孩子卻救不回來了。”
燼聞言,走上前,向金時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華庭上仙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