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來,卻連自己都有些意外。
身為外科醫生。
怎麼會暈血。
要知道,少爺在手術台上,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操控整場手術的。
“先扶他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她看慣了各種疑難雜症,自然而然,這個情況,也不在她話下。
隻是因為時間耽擱有些長。
所以,她也不敢輕易下定論。
但不管怎麼樣,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處理完病人。
“病人恢複了體征了——!”
沒有下幾針。
此刻,那頭的數據表上的數字,就已經開始動了。
她目光如炬。
內心鬆了一口氣。
最後一根針收尾。
“今天晚上,好好觀察。”
她脫掉自己的手套,此刻往外走。
走廊裏,依舊有病人家屬哭泣的聲音。
從醫這麼多年,她見了很多。
但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悲愴的過分。
本意原本是想讓她活下去。
可偏偏,因為醫院的過錯,而差一點醒不過來。
“病人家屬那邊,多安慰一些。”
“是。”
夏言走進容賀的病房,此刻一旁的助理還在那裏絮絮叨叨。
“少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暈血呢。要說暈血……好像隻有……”
助理是見過那個人的。
在一起有一段時間,自然是知道那個人的秉性。
可是,明明少爺不是換過來了麼?
他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容賀,隨後要走出去的時候,就看著姍姍而來的夏言。
他愣了一下。
也不知道剛才夏言聽到了多少。
“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他。”
“是。”
照顧人這件事情,夏言做得得心應手。
她就這麼坐在那。
此刻,看著病床上的人。
俊美如斯的臉,帶著說不出來的味道。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臉。
皮膚光潔透亮,讓人覺得留戀無比。
可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等溫呦呦他們看到的時候,有些新聞早就已經銷聲匿跡,大寶是最先起來的,一醒過來,就發現了身邊的溫呦呦。
“媽咪——!”
一整晚,溫呦呦因為擔心,根本睡不著。
這會兒看著他睜開眼,朝著自己跑來,伸出手,將他抱在懷裏,“怎麼不多睡一會。”
“媽咪,我做噩夢了。”
昨晚,他夢到自己被抓到一個孤島。
之後那個人就將他囚禁在孤島上,讓他每天都進行炸彈裝置實驗。
他死了又活了。
不知道在夢中重複了多少次。
好幾次要醒過來。
可就是怎麼都醒不過來。
夢裏的人,冷冰冰的,毫無溫度,像是電視裏麵,那些壞到了極致的壞蛋。
找不到媽咪,爸爸,梳寶,二寶……
“夢到什麼了?”
大寶搖了搖頭。
他撲進了溫呦呦的懷抱裏。
也隻有溫呦呦身上的溫度,讓他能夠回神。
仿佛能撫平一切創傷,讓她不再害怕。
二寶起來的時候,大寶就抱住溫呦呦,他有些起床氣,此刻擦了擦眼睛,“大寶,你怎麼大早上就哭阿,誰欺負你了?”
“誰哭了。”
大寶探出頭。
此刻,目光看著那頭的孩子,“你不要胡說。”
“梳寶也看到了。”
厲梳木看了一眼他們倆,“大寶,媽咪的腳還沒好,你不要壓到媽咪的腳傷。”
大寶一聽,此刻立馬就移開了。
“媽咪,你的腳……”
“已經沒什麼事了。”
聞言,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二寶爬下床,此刻走到了溫呦呦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溫呦呦的脖頸,此刻就看到了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