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呦呦。
墨城這一刻,是抱歉的。
他交上了費用,轉而去了言諾諾的病房。
一推門進去,就看著那頭床上的人。
睡著了。
一切恍如夢。
他走到她的跟前。
言諾諾原本閉上的眼睛,就這麼睜開。
直勾勾的看著他。
“費用交完了,明天一早,我們轉院。”
四年前,他們密不可分,既是男女朋友又是親人。
可是四年後再見。
似乎,原本的熟悉感裏,多了一些陌生。
好像,從以前無話不談,變成了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城,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我媽?”
她現在閉上眼睛,都是她媽媽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很不孝。
母親病重,自己卻不再身邊侍奉。
她不敢去想,當時母親的擔心和絕望。
她應該陪著的。
而不是,留著她一個人麵對恐懼。
“你想什麼時候。”
“明天。我明天就想去。”
現在天還黑著。
但是,她已經等不了。
“你知道你自己現在的情況嗎?”
做了很大的手術,縫了很多的針。
才把這一條命搶救回來。
言諾諾頓時,說不出來一句話,那雙眸子沉了沉,“我可以堅持。”
不就是疼一些。
哪裏比得上她的心疼。
她現在什麼都不在乎。
不再自己。
腦子裏想的都是他的一點一滴。
此刻,還想著要下床,給墨城展示一下。
可是被男人按住,“如果你想要去過去,就給我把身體養好,你母親肯定也不想看到你傷痕累累站在她的麵前。你知道的,她最擔心你。”
男人的掌心很硬。
此刻按住她的時候,還真心一點都動不了。
她全身大大小小的地方,動了手術。
她哪裏能掙脫開。
“如果想去見她,就乖乖聽話。”
他語氣帶著威脅。
言諾諾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我困了,我想休息了,還請你出去。”
現在她的臉。
她依舊心裏隔閡。
尤其是,男人看到了她的臉的時候的眼神,她無法去接受。
“好。”
他沒說什麼。
轉身就走了。
一走出去,就接到了徐鶴的電話。
“少爺,諾諾小姐的那位朋友在這裏又是吵又是鬧……”
那頭的電話。
聲音震耳欲聾。
全是小黎的呼天搶地。一副要死要活。
他看了一眼那扇關著的門。
“找人把她送回去。”
“是。”
徐鶴原本還想要說什麼,可是此刻又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隨後就聽到了墨城的話。
“幫我準備一份賠禮道歉用的禮物。”
賠禮道歉?
此刻徐鶴愣了一下,“少爺是打算跟誰賠禮道歉?”
“溫呦呦,厲九——!”
他認錯了人。
自然是要道歉的。
隻是。
這世界上,又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徐鶴明白墨城的意思。
但是,這份禮物,卻並不是特別容易準備的。
“之前,是誰插手了這件事情?”
徐鶴也剛準備稟報,“是顏星辰。”
顏星辰這麼久,並沒有改變姓氏。
還是跟著顏文靜的。
“不過這顏小姐失憶了!”
“失憶?怕不是裝的吧。”
她這樣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碰巧失憶。
“聽說她失憶之前,是厲少出手教訓了她,這顏文靜怕得罪厲家,帶著那位,直接回國了。”
顏文靜雖然現在有墨於撐腰。
但是家族裏麵的人,並不承認她。
所以,對厲家,他自然是結締的。
“既然明著對付不了她,那就暗地裏對付,別讓人查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