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梟的聲音冷沉，絲毫不掩飾話裏的不悅之情。
同時也讓趙正剛心中起了預警，再不敢造次惹怒他什麼。
隻能低首斂眉，一臉兢兢業業的否認道。
“當、當然不是！厲總，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正剛點頭哈腰的賠著不是，陶穎茹卻是挺直腰板，滿是不服氣地反駁道。
“如此我可就不明白了！厲總口口聲聲說我的作品不合你意，卻不肯具體指出地方來，可是我明明就是按照您說的要求設計的，到頭來您卻說自己大失所望，這樣的行為實在讓人懷疑您是不是故意……”
陶穎茹到底是年輕氣盛，心中有不平便懟，甚至都沒挑場合和對象，亦沒注意到厲寒梟漸漸陰沉下來的臉龐。
倒是趙正剛懂得察言觀色，沒等陶穎茹宣泄完心中的不滿，便趕忙出聲打斷道。
“穎茹，住口！”
“厲總……”
趙正剛嗬斥完陶穎茹，連忙回身想要對厲寒梟進行解釋。
奈何他才剛起了個頭，便被厲寒梟抬手製止。
厲寒梟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說出來的話語卻比淬了劇毒的利刃還殘忍……
“這麼垃圾的東西，也有臉要求我指出不滿意的地方來，那我不妨告訴你，我對你整條手鏈的創意，款式全都不滿意！因為它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偷穿大人的高跟鞋一樣，看起來不倫不類……”
不得不說，厲寒梟發起狠來，真的沒有幾個人招架得住，尤其是最後那個比喻，更是讓陶穎茹煞白了臉色。
戴了美瞳的晶亮眸眼裏，劃過幾分心虛，卻還是很快冷靜下來。
冷笑一聲，不卑不亢地反駁道。
“原來相同主題的不同呈現方式，在厲總的眼裏就是不倫不類，可是您別忘了，是您說中意江太太那條項鏈的設計，我才畫出這條手鏈的！”
厲寒梟笑了。
“原來陶小姐所謂的相同主題的不同呈現方式，就是直接將項鏈的款式，照搬全抄到手鏈上。如此隻能說，你並不理解這一項鏈的設計理念。”
厲寒梟的目光如炬，一句話說得陶穎茹心虛不已，好半晌後，才底氣不足的吐出一句。
“笑、笑話……我怎麼可能會不理解那條項鏈的設計理念呢！這、這可是我的原創作品……”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的說法更有說服力，也可能是為了說服自己，陶穎茹刻意加重了原創二字。
卻見厲寒梟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是嗎？你確定？”
陶穎茹被厲寒梟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一陣心虛，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回了句。
“當、當然……”
因為緊張和底氣不足，陶穎茹的聲音裏甚至有染上了幾分顫抖。
陶穎茹自己也感覺到了，所以頓了頓，她又欲蓋彌彰地補上一句。
“難道、難道您還能找出其他用相同主題，卻設計得比我還出色的作品嗎？”
陶穎茹說得自信不已，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狂妄。
聞言，蘇心綰也真是氣笑了。
長這麼大，她倒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拿著不屬於自己的作品，模仿抄襲後卻還如此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