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舍得回來了”
“你別說話帶著一股醋味好像朕冷落了你”
“那我不來接你了”
“本來帶了一點禮物給你”
“一點見!”
機場
我下班就直奔機場結果提前了二十幾分鍾到了接機大廳守著,無聊的發慌就拿起手機刷微博,有人揉了揉我的頭發,我轉過身,方子言衝我眨吧著眼,劉海耷拉在額前,青灰色浮腫的眼圈,下巴上全是胡茬。
“你不是一點到嗎”我走上前抱住他,他身子僵了兩秒,
“是十二點五十到的,不想讓你等”隨即側身摟住我的肩膀朝出口走去,“本來就是擔心你不好好吃飯,但是又想第一時間見你”
我仰著臉笑著道“你傻呀,我們可以視頻嘛”
“得,算我沒說,現在去哪裏吃飯呢”他把行李放好
“我要兩點要上班,我先把你送回去吧”我發動車子,見他若有所思不答話,又叫了他一聲“方子言”
“那等一下你要去吃飯,吃飯了再去上班好不好”他格外憐惜的望著我
“知道了”我有點覺得他過於緊張了。
把他送回家,便以100碼的速度在內環快速上往銀行的辦公大樓,還好沒有遲到。兩點整。回到辦公桌前,秦慧慧敲了敲我的桌子,“怎麼出去這麼久”
“嘿嘿,剛剛去接了朋友的”
“你得外賣消費水平都趕上對麵那棟樓了”我詫異的看著一盒外賣擺放在我文案邊。
短信適時響了:偷偷吃一口。方子言。
我笑著抿了抿嘴,一股暖意。
“喲男朋友送的啊”
“沒有沒有”
方子言回b城了也感覺他挺忙的,有時給他打電話都是他助理代接的,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但是他確確實實是個藝術家。藝術家的世界一般人是懂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傍晚,方子言帶我去西餐廳吃飯,
“這是禮物”他把一個粉紅色的桃心盒子提給我,我放下刀叉,搖了搖,滿心歡喜的問“是巧克力?”
他聳聳肩示意我打開包裝看看,我拆開蝴蝶結。是CharbonneletWalker鬆露香檳巧克力。“很久都沒吃了”。席間服務生來添了兩次紅酒,西餐廳中央那個小夥子彈奏的鋼琴曲變成了,《神秘園》。我端起酒杯邀方子言,他笑著抿了一口。“我知道你嘴挑。再下個月老爺子要給我辦個生日宴會晚會,到時候應該會請很多人,這是請帖”“今年你就29了哈我也25了”
等我二十八歲的時候還沒嫁出去,三十二歲的你也還未娶,就娶我好不好。
“是啊,我29歲了。”我知道他話沒說完,收下請帖等他說話,我望向他,他立即垂下了頭。最後也就陷入了沉默。
這場生日晚會意味著他方子言如今快到而立之年,他家老爺子這樣做隻是為了給他施壓,他還未娶妻,家族的公司他還未接手。快到三十歲的他隻是個藝術家。他爺爺應該是不允許的。
晚飯後,他被匆匆叫去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他的助理送我回家,車窗敞開,呼呼的疾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我合了合外套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