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敬往事一杯酒(3 / 3)

蒲田回國之後順利的進入了c城的一家大醫院工作,憑著國內優秀的學曆以及國外出彩的經曆在工作上也就順風順水來。我們的生活也就恢複了之前的一潭死寂。也許是工作忙的原因,他每天都早出晚歸。他出國後我也就搬回了宿舍,他回來後由於備戰專業考我還是選擇待在了學校。我們有時一周見一次,有時一個月,最長的一次是研四我們開學見了一麵,後來還是他爺爺去世的時候才又見著一麵。我們幾乎不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就發短信。而他在醫院我在學校也幾乎沒有什麼交集,訊息問候還不如10086來的多。那時我就常安慰自己也許是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精神上的,朝朝暮暮是小孩子的把戲。就這樣過了一年半。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無論是年少還是黃昏遲暮,你最想的就是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

蒲田還是那個蒲田。

離畢業還有三個月的時候,我打電話去他們醫院,護士小姐說蒲醫生周六不上班,於是我打電話給蒲田說我要去家裏拿點東西準備複習。他說他下班了就來接我。於是我隻好等他,當他輕推開門一股剛撒過的範思哲香水鋪麵而來。垃圾桶裏的垃圾剛剛被清理,煙灰缸裏麵的煙灰卻積澱了厚厚的一層,電視屏幕上也長滿了灰塵。“你怎麼這麼不愛幹淨呀”,我拿出我的拖鞋換好。“你看出來了嗎”“你說你上班其實是剛剛故意打掃了吧”他從背後環抱住我“景妹回來吧”我牽著他的手,把垃圾桶套上塑料袋,“每天都要換垃圾口袋”,把髒衣籃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洗衣液放半小杯就夠了”,用抹布抹去灶台上的灰塵去灰塵“你以後娶媳婦了怎麼辦喲”。

他紅著眼眶抽走我手中的正在被清洗的抹布,親吻著我,從廚房到客廳,從客廳到臥室,從床上到地上,從地上到床上。

時光悠長悠長,我枕著蒲田的臂彎失眠,恍惚之間又回到我大一偷著和蒲田他們去俄羅斯滑雪。大學紛飛,銀裝素裹的俄羅斯格外迷人,最讓人心動的就是那些個俄羅斯美人,十四歲都能名正言順的結婚了。我們旅居山邊的民宿打算第二天一早登山滑雪,就是那晚醉酒後的我被蒲田扶著進了房間,他把我放在床上,臉上的紅暈染到了耳後,我拉住他的手,攬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仰起臉。他低頭親吻。他親吻著我的每一寸肌膚,輕捏我的鎖骨。那樣熟練的動作我就知道我絕對不是睡在他身邊的第一個女生。不經人事的我疼得叫的嚇的他一震。我咬住牙緊抱住他,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醉,我知道我必須要和他在一起。所有人也都知道我們要在一起。

第二天我睡得極沉,他瞥見著我身下的血,細細的小啄了我的臉龐把我吻醒,原本計劃滑雪,可是早上他們提前上山了留我們兩人在民俗。那天他牽著我的手慢慢在莫斯科城裏麵走,滿天的雪花給我們做背景。

他問:“你後悔嗎”

“我喜歡你呀”他笑著壓低我的帽簷不再答話,隻是緊緊的攥著我的手。雪花飛在了我的身上,融化在我的心裏,我以為這樣我們就此再也不能分開。

五點整,蒲田如往日一樣先皺眉,再緩緩睜開左眼,最後睜開右眼望著天花板發呆。這是他大四歸來後養成的習慣,也是生物鍾。

“我們分手吧”

我翻身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龐,一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還是同十七八歲的時候那般帥氣,時光一點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隻可惜跟著他這幾年我二十出頭的我就長出了白發。他的眼眶漸漸紅了,最後湧出了淚水。

“好”他知道我多珍惜這段感情,從不拿分手當玩笑。

他替我穿好內衣、內褲、連衣裙、襪子、外套、皮鞋。

“這次你不用送我”我們相互一個擁抱過後就再也未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