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把我的航班告訴了孫苑苑,我想讓她送送我。臨行前一天,孫苑苑把我叫去了古堡,她領著我去酒窖找了一瓶好酒,說讓我有事沒事醉一醉,生活就不是那麼難過了。
從酒窖回來,我陪著薑諾在客廳看新聞,時不時給他講幾句BBC中出現的生僻字詞。傭人匆匆拿了一件黑色的呢大衣站在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口。想必是另有客人吧。我回過神,繼續和薑諾探討。
幾聲爽朗的笑聲從二樓傳來,孫苑苑把手裏的毛線做了簡單的收針,放在茶幾上,“薑諾的投資公司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懂法的人,喏?嶽峻灃。”
孫苑苑殷勤的接過傭人手裏的衣服,我透過拱門望去,看不清嶽峻灃的表情,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薑太太,你幹什麼”
孫苑苑眨眨眼睛“為客人穿衣呀”
嶽峻灃扯過她手裏的衣服,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捂住臉驚恐的往樓上看去,正巧這一幕被薑戎瞧見了。孫苑苑委屈極了的表情說“我隻是給他送一下衣服嘛”
“你不要多管閑事”薑戎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就進書房了。
我想孫苑苑又把薑戎惹冒火了吧。
“小媽明知道跟男生走近我爸爸會生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悠悠揚揚傳到了我們在場的每個人耳中,把所有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我連忙低頭看始作俑者孫苑苑三步並兩步走過來,“去去去,罰你去外麵掃落葉”
薑諾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他們兩個,倒不像母子,像朋友。
孫苑苑拎起我的包,攜著我的肩“景妹,也要走了,送景妹一程吧”我揮手“不,不。。。”孫苑苑把包套進我的手腕,捂住了我的嘴。我不習慣這樣,那場景就和老媽媽推青樓的姑娘出去接客。
他依靠著門框,死死地盯著我,盯的我周身不舒服。
留了好大一段時間的空白,連孫苑苑都覺得尷尬,她清了清嗓,見嶽峻灃不為所動。隻好鬆了我,罵他“有些人,不識”
“景妹和我一起去取車吧,一個人過去好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