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命令的話語激起時雨的不滿,她怒氣衝衝地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後退幾步不肯離開。

然而邢釗不僅沒有解釋,反而黑著臉把熱騰騰的咖啡推到一旁。

看到他的舉動,時雨心裏難受,似笑非笑地自嘲道:

“你看不慣這杯咖啡?也難怪,誰讓我破壞了你們的美事!”

話落,她失望地凝視著無動於衷的邢釗,咬著唇瓣摔門而去。

可是時雨剛關上門走人,季幼晴便毫無分寸的再次湊到邢釗身邊。

“既然你想了解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在你耳邊說比較好,免得被人聽見。”

季幼晴的音色柔媚軟糯,舉止更是充滿著撩動,一個勁的往邢釗身上貼。

“夠了!你還想製造多少事端!”

邢釗怒斥著她,厭惡地挪了挪身子。

聽聞此言,季幼晴意識到邢釗始終不買賬,也隻好識趣與他保持開距離。

兩人短暫的冷場,邢釗端起咖啡喝了兩口,語氣帶著一絲不耐問:

“我最後問你一次,有關時家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內幕?”

季幼晴看出邢釗對此事感興趣,重新對他開出條件。

“一點點而已,不過我隻想在你耳邊說。”她扭捏的回應著,含羞答答的模樣仿若古時養在深閨的大小姐。

無奈之下,邢釗唯有做出妥協,允許季幼晴靠近自己,而後聽她透露出一星半點的線索。

兩人在書房裏交談的同時,憤然離開的時雨一氣之下衝出門外。

她步履匆匆地沿著馬路走,滿腦子都是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

“我肯定上輩子做過江洋大盜,這輩子才會和邢釗這種人捆綁在一起!”

時雨邊走邊罵,心裏的憤慨始終無法消散。

倘若單是季幼晴一次又一次示威也罷,可是邢釗竟然毫不避諱她的投懷送抱。

時雨越想越是氣惱,不知不覺中走出家門老遠,直到一滴豆大的雨水落在臉上。

她這才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黑黢黢的夜空,一片低壓陰沉的烏雲聚攏在頭頂。

“糟了,我沒帶傘……”

時雨不知所措的自語,她意識到這場雨小不了,恐怕逃不過要淋成落湯雞。

果不其然,沒過兩分鍾一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可惡,你們在書房裏卿卿我我,我卻淪落在街頭上淋雨……”

話還沒說完,行走在瓢潑大雨中的時雨便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緊抱著雙臂。

她想找個地方避雨,剛好看不見前麵有家燈火通明的便利店,於是連忙加快腳步。

隻是當時雨走到門口,驚訝的望見屋簷下麵還有一個人在避雨。

清瘦嬌小的身形很是眼熟。她定睛一看,居然剛好在這裏偶遇莊清雨。

此刻在等天晴的莊清雨也注意到她,兩人相視而望,彼此之間誰都沒有開口。

“既然我淋雨,那我就罵你個狗血淋頭!”

時雨在心底盤算著,同時做好與莊清雨唇槍舌戰的準備。

然而未等她開腔作戰,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時小姐,今天真巧,你還是早點回到鬱景淳的身邊吧。”

莊清雨對她禮貌的微笑,出於善意將雨傘一並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