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幼晴深信女人的直覺不會出錯,況且當時她和時雨親眼看到這一幕。

雖然事後時雨沒有對自己提起,但是她在現場同樣看得清清楚楚。

季幼晴的眼底掠過一抹深深的失望,唇角依舊浮動著嘲諷:“隻是為了聶真真這麼簡單?我看你和她見不得光的事恐怕不止這一件吧?”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我……”

聞言,聶修文急得一時說不出話,重重地拍著額頭唉聲歎氣。

這時一直在沙發上沒吭聲的孟子覃突然搭話。

“算了幼晴,你怎麼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呢?如果他不想承認,你把話說的再明白也無濟於事。”孟子覃的話語義正言辭。

有人站出來摻和,季幼晴更加堅定自己內心中的認知。

“你說的對,但我覺得成年人還玩這種把戲很無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開誠布公難道不好嗎?”

季幼晴咬著嘴唇訕笑,後退幾步和孟子覃站在一起。

看到兩人肩並肩的情景,聶修文著急的同時眼紅不已,恨不能衝上去將兩人拉開。

不過這個念頭剛在他的腦中閃過,時雨聽到他們的爭吵聲從昏沉中醒過來。

“你們在吵什麼鬼啊……”

她麵色茫然的望著堵在門口的眾人,抬眼瞥了瞥抱著自己的邢釗,忽然感到胃部一陣強烈的翻江倒海。

發覺時雨的神情不對,邢釗墨眉緊皺,語氣關切地詢問:“你是不是胃裏不舒服?”

時雨猛咽口水,一種抑製不住的嘔吐感滾滾而來。

“嗯,我想……唔!”

話音未落,時雨隻覺熱乎乎的東西從嘴裏湧了出來,隨即噴吐在邢釗的身上。

瞬間刺鼻的酒氣在空氣中彌漫,孟子衿目瞪口呆,望著邢釗西裝上的嘔吐物發出驚呼:“小雨吐了,快點把她放下來!”

至於首當其衝的邢釗,他的反應倒是沒有這麼強烈,可是內心卻近乎崩潰。

本來邢釗這人就有點潔癖,除了推不掉的應酬之外,對酒精的味道更是深惡痛絕。

眼下時雨吐了自己一身,他整個人都要抓狂,發青的麵色如同上弦的箭繃得緊緊。

季幼晴看著眼前的亂子,她也不想再和聶修文繼續做無謂的爭辯。

“小雨醉得這麼厲害,你一個人搞不定她,還是我把她送回去吧。”

季幼晴說著,主動把時雨從邢釗的懷裏抱下來。

可是邢釗卻表現出猶豫,冷著臉拒絕道:“不必了,你和修文之間的誤會先解決掉吧。”

聽著他不鹹不淡的口吻,季幼晴發覺邢釗下意識地站在自己的好兄弟這一邊。

瞬間季幼晴的心裏很是不悅,同時反應過來邢釗拒絕自己另有原因。

她自嘲地笑笑,話裏帶著刺:“你盡管放心吧,我送小雨回去純粹是好意,就算我的婚姻出了危機,也不代表我就對你有非分之想。”

邢釗臉色更加陰沉,冷凝著陰陽怪氣的季幼晴,剛想開口就看到她扶著時雨走出大門。

“幼晴,我陪你一起把她送回家!”

看到季幼晴邁出門檻,聶修文趕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