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召喚我的聲音,一路向西南而去。
一路我與小魚,雖然少吃少穿,卻也過的自在。
失去親人的傷,在歲月中慢慢泯滅,小魚終於又回到了那個開朗又可愛的小夥子。
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在進入軍營的第一天起便再也找不到了。
雖說要當兵,可是我和小魚人生地不熟,又不知哪裏要人,遊逛了大概兩個多月,終於在一個叫沛縣的地方找到了招兵的地點。
還以為進了兵營,就能有所作為,可悲的我直接被分配到了廚房。
“憑什麼他可以當兵,我就要進廚房?”我不甘的看著征兵處的領頭。
古往今來,有火頭軍成為赫赫有名的人嗎?
那人不但不和藹還一臉的橫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身無二兩肉,收你做飯還想怎麼樣?不做滾!”
不是農民起義軍嗎?
我憤憤的瞪了一眼,就被小魚拉著進入了大營。
他見四處無人,將我按到一張小凳子上:“現在天下這麼亂,能有個安身的地方不易,你還是將就著做吧,萬事要忍耐,我定會照顧你的!”
廚子,說著容易,可從小到大我從未進過廚房。
兩日,我的手滿是小泡,多處更是裂開。
管事的廚子,一天恨不得罵我八百遍才爽一般,轉一圈便扔給我幾個難聽的字眼。
按我以前的性格,應該是上去先給他幾巴掌,可近兩年的時間,我的那點驕傲被現實一點點的消去,不但可以忍著,還可以對他點頭微笑。
可是,那個胖廚子還是看我不爽,左挑右挑。
想必我真的很難適應新的環境,也不會與人溝通。
有些羨慕小魚,在哪裏都混的開。
從早做到晚,比蓋長城貌似清閑不了多少,我攤倒在床上,連呼吸都覺得麻煩。
我被人從床上狠狠的揪了起來是兩個月後的事,可困意促使我無法睜眼。
被丟到冰涼的雪地上,我才驚叫著醒來。
現在正直寒冬,雖然雪下的甚少,可一身淡薄的我,瞬時被涼意襲擊全身,困意被完全消除。
定睛看去,麵前是一位四十多歲卻依舊容光滿麵的男人,他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麵容稍顯和藹。
可我……
陰險小人!
我的腦中突然湧進這四個字。
“沛公,就是這個秦王派來的奸細在水裏下了藥,讓將士們在喝了,全部壞肚子。”
我?
我詫異的回頭,那個胖廚子粗壯的手正指著我,滿臉得意。
我不過是早回去睡了一覺,咋還成奸細?
還是秦王的奸細?
狗屁不通嘛!
我可是秦王宮通緝的人好不好?
我轉頭看向叫沛公的人:“我不知他在說什麼,什麼藥啊,什麼拉肚子的,我完全不知情!”
“哦?”沛公突然大笑著起身:“小兄弟,別怕!即便你是秦王派來的,隻要你配合,乖乖的交代,我便不為難你!”
果真是陰險小人!
“我真的不是什麼奸細!”我倔強的揚起了頭。
沛公似是早知道我會有此一說,輕輕擺了擺手,便走回營帳。
片刻過後,滿是傷痕的我被吊在沛縣的城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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