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巴黎這麼久,也沒有停電幾次啊。
陸時安害怕的眼淚都要冒出來,如果不是鬱霆深在這裏的話,她可能現在都已經崩潰了,有男人在,她多少還能安心一點。
鬱霆深感受著女人的害怕和虛弱,然後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應該就是斷電了,我打電話問一問,看是什麼情況……”
“先,先開門好不好?”
站在走廊裏,她害怕。
要是下一秒,身後忽然有什麼東西抓住她的手,或者是她的腳。
陸時安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細小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鬱霆深“嗯”了一聲,男人走到自己的門前,摁了密碼,然後讓陸時安先進去。
家裏麵是有台燈的,不需要直接插電的那種,鬱霆深把台燈打開,整個客廳也就亮堂了起來,鬱霆深給人打了個電話,然後幾分鍾就掛斷了。
“不知道為什麼斷電,不過今天晚上看樣子是不會來了。”
鬱霆深如實把對方的話給陸時安說了,後者整個人都有些不安,“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不知道,不是電線受損也不是什麼停電日,或許是人為。”
陸時安抿了抿唇,她沒少看小說,這種情況多半是男人為了留住女人,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就把電給停了,好把人給留下來,但現實社會裏不至於有這樣的腦殘男人吧?
陸時安臉色微變,她看著鬱霆深,“該不會是你吧?”
男人皺眉,但臉色依然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嗓音低沉,“我看起來沒那麼無聊。”
陸時安,“……”
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她抿唇,“那還是先給你止血然後上藥吧。”
反正家裏有台燈,也看得見。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染了血的白襯衫給脫掉了,上身精壯而健美,幾道匕首的劃痕讓男人看起來越發有著狂野的美,但看起來,還是有那麼幾分觸目驚心。
鬱霆深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去拿了醫藥箱過來,但男人一提醫藥箱手臂就冒了血出來,陸時安看見了,心一緊,然後很快起身過去從男人手裏拿過了醫藥箱,“我來——”
鬱霆深也沒有攔著她,醫藥箱也不重,陸時安幾下就拿到了茶幾這邊。
女人站著,然後打開醫藥箱,男人便自覺地坐在沙發裏,“我先給你清理傷口,不然肯定會感染的……”
“沒事,你隨便上點藥止血就行。”
何況隻是匕首,傷口並不是特別的深,也沒有傷筋動骨,按照他的身體來,過幾天傷口就會合攏了。
陸時安搖了搖頭,然後拿了一瓶藥水和棉簽出來,先給男人清理傷口,有些地方很髒,鮮血也已經結痂了,陸時安小心翼翼地處理著男人的傷口,卻不知道,她這樣認真的樣子讓男人眸色慢慢地深了起來。
原本,鬱霆深讓她來給他上藥就是個借口,如果他不想上藥的話,其實也不會死,最多就是傷口感染然後發個燒而已。
女人緋色的薄唇緊緊的抿著,仿佛波浪海藻一樣的頭發偶爾會落在男人的手臂上麵,細細軟軟的,無意間就撩撥了男人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妻子。
曾經和他是最親密無間,做過許多男女之間應該做的事情。
鬱霆深呼吸慢慢地熱切起來,男人的身體也慢慢地發燙,陸時安在給男人上藥的時候,偶爾手指會碰到男人身上的皮膚,一開始還是正常的,慢慢地,陸時安就有些被男人身上的溫度給燙到……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女人皺著眉,小巧的鼻子也跟著皺了皺,這樣的舉動讓鬱霆深很想俯身下去親一親女人的鼻尖。
“你跟那個傅景森,真的是男女關係?”
看著女人性感的紅唇,鬱霆深薄唇抿了抿,然後淡淡出聲。
陸時安抬了一下眸子,有些壓抑男人紅紅的眼睛,然後仿佛害怕什麼,又低下了頭,她皺著眉,“我跟他是什麼關係,跟鬱先生有什麼關係?”
她話剛說完,手腕就被男人握住,她手裏還捏著棉簽,男人的力氣有些大,她一吃疼,棉簽直接就滾在了地上。
陸時安“啊”了一聲,然後直接就給男人摔在了沙發上,她剛皺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下巴就被男人伸手捏住,“因為……陸小姐,我想跟你有男女關係。”
男人光著上身,陸時安躲無可躲,就這樣看著男人身上的肌肉。
一時間,她腦子裏什麼都仿佛沒有了,空蕩蕩的,整個人隻有一個反應……
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