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指桑罵槐,我能不知道你那小心眼?不過今天本姑娘高興,放你一馬,你不要在我跟前哭窮,今天我請客。”林竹豪氣十足。
這是公然瞧不起我呀,人窮誌不短,兩杯咖啡的錢我身上還有。江君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錢,心疼地說:“哪能叫女孩子請客,不就兩杯咖啡嘛,要不了人命。”
“算了,算了,你就不要在我前麵裝大尾巴狼了,你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呀。”林竹嘲笑著江君。
看看,還是瞧不起我呀。江君故作強硬地說:“幾斤幾兩也能喝得起兩杯咖啡,今天必須我請客,不然你就停車,放我走人。”
“好好好,給你個麵子,就你請。我告訴你個事,白沉雁又作怪了。”林竹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
提到白沉雁,江君機警起來,說不定能從林竹嘴裏得到柳伊人的線索呢:“白沉雁怎麼啦?”
“她呀,摽上了我們市的傳媒大亨,硬生生把人家好好的家拆散了。”林竹怒道。
江君驚訝地問:“你也知道白沉雁跟昱皇傳媒老總的事了?”沒幾天就弄得滿城風雨,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怎麼叫我也知道?我媽跟田昱皇的老婆柳阿姨是閨蜜,現在她就住在我家呢,他們的事我能不知道?”林竹因為掌握著第一手資訊,語氣、神情都十分得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江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興奮起來:“你說的柳阿姨是不是叫柳伊人,我們學校的柳老師?”
“是呀,柳阿姨是田昱皇的夫人,準確地說應該叫前妻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了。”
“怎麼啦?怎麼現在不是了,你這話什麼意思?”江君不知道柳伊人已經辭職,焦急地問。
“柳阿姨剛辭職,本來想做一個全職太太,好好在家養胎生孩子的,沒想到白沉雁橫插一腿,現在可慘了,她已經跟田昱皇離婚,大house也賣了。”林竹滿臉悲天憫人的神情。
辭職?養胎生孩子?江君有點蒙圈:“你說的是真是假呀?”
看見江君焦慮的神態,林竹感到奇怪:“哎哎哎,我怎麼覺得你挺關心她,為她著急呢,你們認識嗎?”
我和她算不算認識呢?既要從林竹嘴裏得到柳伊人的有用信息,又不能告訴她自己正想著柳伊人的心思,看樣隻有坐下來喝著咖啡慢慢對付林竹了。嘿,我口袋裏可憐的錢呀,馬上又要拜拜嘍。江君腦子快速轉動著:“說認識也認識,說不認識也不認識。怎麼說呢,我和你柳阿姨在學校見過一麵,覺得她不僅漂亮優雅,還大有民國才女的範兒,所以……所以……”
林竹聽後很是氣惱,猛打一把方向把車子拐到路邊,一腳踩下去,車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停了下來。江君猝不及防,差點一頭撞到擋風玻璃上,兩手撐住擋風玻璃,心裏怦怦亂跳。
林竹盯著江君怒道:“所以就動心了,是不是?”
江君心有餘悸地發著火:“你怎麼開車的?想謀財害命呀!”
林竹哪管謀財害命的事,衝著江君喊道:“你告訴我,你結結巴巴所以所以的,所以什麼呢?”
江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林竹前麵讚美其他女人犯了大忌,故作鎮靜地說:“我也不知道所以什麼,你發這麼大火,怎麼啦?我哪裏得罪你了?”
“漂亮優雅,還大有民國才女範兒?還有什麼溢美之詞你都給我說出來,柳伊人跟你什麼關係?犯得著你這麼為她著急?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可憐巴巴地團著你轉,怎麼從來沒聽你讚美過我一句呢?”林竹鬱悶、憋屈、傷心,像一個已經點燃了的火線,冒著火星“哧哧”地向炸點靠近。
這醋吃得真有些大發了。江君不能看著林竹爆炸,趕緊潑水滅火:“我沒說什麼呀,隻是說說我對柳伊人的初步印象。你這麼善良美麗,不用誇都羞花閉月,你看看,這路上的女孩子哪個敢跟你站一起,哪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自找難看嘛。”
既然我這麼好,你怎麼對我就一點無動於衷?林竹知道江君是在恭維自己,仍然十分很開心,“噗嗤”笑了出來,伸手按下車門鎖。看你再往哪裏逃?今天你不給我個明確答複,哪裏都不要想去!
“江君,我認真慎重地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愛你?你今天跟我把話說清楚。真受不了你。”林竹終於把憋了許久的心裏話說了出來,頓時感到痛快舒暢了許多。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林竹的音量陡然低了八度,充滿著羞澀和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