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服了你,假話張嘴就來。李妻說:“你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看。”她知道李明達肯定把通話記錄給刪了,她想要他解釋清楚為什麼把通話記錄給刪了?沒有鬼刪通話記錄幹嘛?
李明達猶豫著掏出手機遞給李妻,嘰咕道:“夫妻之間查電話就沒意思了,你也太過分了,你看你看,隨便你看。”
李妻拿過手機打開看了,撥號頁麵上竟然沒有一條通話記錄,再翻到菜單裏查看通話記錄也沒有一條通話記錄,又翻到聯係人頁麵一個個查找號碼,也沒有所謂“局長”的號碼。
他竟然把所有痕跡都抹了,幸虧還有份移動公司的通話記錄,要不我還真拿他沒辦法了。李妻更加堅信李明達沒幹好事,生氣地說:“你把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刪了更說明你心裏有鬼,現在你就用你的手機給這個號碼打電話,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人?”
這個電話能打嗎?萬一白沉雁接了電話,再把我的事全部說出來,那不徹底完蛋。李明達被逼到了南牆跟,隻有以守為攻了,故作憤怒地說道:“你真是太過分了,像審犯人一樣審了我這麼長時間,我都忍了,現在你讓我給辦事的人打電話,你想說什麼,說你懷疑我跟他有一腿?開什麼國際玩笑!不打!”
“你不打是吧?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辦手續。”李妻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噙著眼淚說。她感到徹底失望了。
“去就去,誰巴結誰啊。”李明達繼續以守為攻。他想,這時候不能示弱,一夜過來,什麼都會煙消雲散。
李妻氣呼呼地起身離開沙發,去房間和衣躺下。她在李明達的麵前顯示出再無所謂,內心卻無比痛苦。一直以來的提心吊膽,今天終於靴子落地,證明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躺在身邊這麼多年的男人已經不屬於自己。
李明達見李妻進了房間,才感到肚子還是空的,拿上手機和零錢出了家門。他想吵架歸吵架,可不能虧待自己。
李明達來到小區門外找了一家小飯店坐下,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白酒,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老婆和白沉雁的兩麵夾擊,讓李明達心煩意亂,菜還沒下去多少,他已經把自己灌得有七八分醉了。
老子是堂堂的老本科,做了這麼多年副局長,在單位要笑臉相陪比我小幾歲的局長,在家要小心翼翼看著黃臉婆的眼色,以前跟幾個女人沒好幾天,都嫌我沒錢沒鈔就離開了我,現在好容易有了一個漂亮的美眉,才上了幾次開口就要二十萬,我特麼容易嘛,真是生不難,活不難,生活太難,好好生活更難,瀟灑地好好生活難上加難。
想著想著,李明達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就在李明達在小飯店睡著的時候,白沉雁跟薛苗幾人也吃過了晚飯。本想著跟薛苗去歌廳瀟灑一番,找個鴨子消消火氣,沒曾想薛苗輸了很多錢沒有心情去嗨皮,幾人吃過晚飯就散了,白沉雁隻好獨自開車回家。
進了家門,白沉雁無聊至極,想起了明天要去定協議交房租,再想想到了李明達。
一定要叫他掏錢,不掏錢,明天就把錄像遞到他局裏。白沉雁給李明達打去電話。
李明達睡得正沉,沒有聽到手機鈴響。飯店老板推推李明達,說李局長您手機響了。李明達夢夢鈍鈍拿起電話,口齒不清地問:“誰啊?”
你特麼裝死,居然真跟我較上勁兒了。白沉雁大怒道:“我是你姑奶奶。”
“姑奶奶?我姑奶奶早死了,你別嚇我啊,嚇死人要償命的。”李明達醉醺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