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給我打電話告訴他,田昱皇在這裏等他。”
“你等一下,我給我們江總打電話彙報一下。”谘詢員給江君打了電話,告訴他前天那個老先生又來找你了。
江君說:“你讓他上來吧。”
谘詢員讓田昱皇上樓,田昱皇斜視了谘詢員一眼,扭頭去了江君的辦公室。
江君見田昱皇進來,讓他坐下來說話。
田昱皇看看四周說:“柳伊人呢?我要跟她說話。”
江君說:“伊人昨天上午在這裏等了你半天你都沒來,她不知道你現在會來,你有什麼話跟我說,我轉告她。”
田昱皇不屑地說:“我找我前妻說話,你算老幾?”
江君冷下臉說道:“田先生真是健忘,我可以代表伊人,你有什麼話就挑明了說吧。”
田昱皇坐了下來,大腿翹著二腿,說道:“客人來了,你也不知道給客人倒杯茶喝嗎?”
江君看到田昱皇這副德性真想搧他兩下,忍了忍指著牆角說道:“那裏有礦泉水,要喝自己去拿。”
田昱皇轉臉看了看牆角的礦泉水,慢悠悠地起身拿了一瓶,擰開瓶蓋,邊喝邊說:“好吧,既然你能代表柳伊人,我就跟你說吧。我跟柳伊人離婚的時候,她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我算了算,現在這個孩子也該有十二歲了,我想要回這個孩子。”
果真是衝著孩子來的。江君早有心理準備,不慌不忙地說:“伊人跟你離婚後,已經把孩子打了。”
“不對,她沒打,她還留著呢。”田昱皇坐直了身體喊道。
“哼,留著?你要是知道留著,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沒來問過?天下有這樣的父親嗎?”江君嗆白著田昱皇。
田昱皇臉色難看起來,撇撇嘴說道:“我去坐牢了,你說我怎麼來看?”
“那我問你,你剛才說孩子多大了?”
“十二了,對,沒錯,十二了。”
“十二了,你坐了幾年牢?”
田昱皇紅著臉,猶豫了一下說:“七年。”
江君冷笑道:“孩子十二歲,你坐了七年牢,那還有五年時間你都去幹什麼了?”
田昱皇被噎住了。是啊,還有五年我去幹什麼了?坐牢前我是天天風流瀟灑,紙醉金迷,沉浸在溫柔鄉裏,出獄後失魂落魄,渾渾噩噩,覺得無顏見人,不是在電視裏看到柳伊人,差點就把這本書忘了,如果把這些都歸結為不看孩子的理由,到哪兒都說不過去啊。
田昱皇沉默了一會兒,狡辯道:“看不看孩子是我的自由,要不要孩子也是我的自由。”
江君笑道:“田先生,你雖然不是學法律的,我覺得你也該懂點法律常識,不要說你沒有孩子在我們這兒,即使有,你憑什麼來要孩子?你拿什麼養孩子?孩子如果知道他父親曾經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叫孩子怎麼抬頭做人?”
田昱皇被江君羞辱得坐不住了,站起來說:“你扯那麼遠幹嘛?我不帶走孩子,看看總可以吧。”
江君斷然地說:“我們這裏沒有你的孩子。”
“你……我要見柳伊人。”田昱皇氣急敗壞地喊道。
“柳伊人不想見你,我說的話都是她叫我轉告你的。對不起,田先生,如果你沒有其它事,請你離開。” 江君下了逐客令。
“見不到柳伊人我還會來的。”田昱皇丟下一句話,氣呼呼地離開了辦公室。
這就是曾經叱吒清源文化界的風雲人物。江君想起田昱皇當初蠻橫無理的樣子,從心裏瞧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