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達的案子暫時擱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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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追查,白沉雁連賓館酒店都沒住,而是在離公司不遠的小區租了一套房子,把車子停在清源商城的地下停車場,平時不出門,出門就喬裝打扮謹慎而行。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白沉雁扔了原來的手機卡,換上了備用手機卡。她隻跟秘書保持單線聯係,通過他了解公司和外麵的動靜。
秘書把有人到公司打聽情況的事告訴了白沉雁。白沉雁問是什麼人找她。秘書說不知道,像是機關的工作人員。
難道李明達的案子真的犯了?白沉雁像一隻機靈的狐狸進入了備戰狀態,一二三對秘書作了交待,讓他去文化局打聽李明達的情況。秘書遵命去了文化局,打聽後知道李明達被帶走了,馬上如實告訴了白沉雁。
不能束手就擒,待在清源遲早要被抓。白沉雁這時候才真得感到事情不妙,沒了以前滿不在乎的感覺。她實在不情願把吃進嘴裏的肥肉吐出來,那不是她的做事風格,而是想著先去外麵避避風頭,等風平浪靜了再說。
白沉雁對秘書胡扯道:“我在外地拍電視劇還有一段時間,公司的事你暫時替我全權負責起來。”交待完畢,白沉雁果斷行動,扔了手機卡,開上車子朝市郊飛奔而去。她怕高速路口有人攔截,從老路逃離了清源。
錢,都是錢讓我行駛在這黑夜中。白沉雁感到恐慌,盡量把注意力集中在駕駛汽車上,但是怎麼都無法做到思想集中,頭腦裏胡亂閃現著過往的事情,想著跟自己交往過的男人們。
白沉雁記不清自己跟了多少男人,也記不清所有男人的相貌。現在遇到了麻煩,她想去投奔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怕被他們出賣。
身體交往和感情交往有著天壤之別。白沉雁感到無比的喪氣、灰心、失望、孤獨,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哀。
這些男人都特麼是畜生,沒一個對我是真愛,都是衝著我的身體來的,做女人真是太難了,強顏歡笑用身體換點錢,還落得被別人冷眼相看,冷嘲熱諷,如今還要亡命天涯。看著茫茫前路,白沉雁不知道要去哪裏,毫無目的地往前開去。
辦案人員找不到白沉雁,問李明達她可能躲在什麼地方。李明達絞盡腦汁提供了一些線索,卻沒有起到效果,隻能度日如年,盼望著辦案人員神通廣大盡早抓到白沉雁,好給自己的案子有個了結。
辦案人員找到了薛苗。薛苗聽說白沉雁出事了,連忙擺手道:“我跟她隻是認識,沒有過多的交往,如果我知道她的下落,保證第一時間向你們報告。”薛苗不想蹚這灘渾水,對白沉雁避之唯恐不及。
我怎麼會認她做幹女兒?這個白沉雁長著一副漂亮的外表,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男人的錢不是不能用,你總要知道這錢的來路吧,真是想錢想瘋了,違法的錢都敢用,出了事情,把錢吐出來不就一切OK了,也不至於逃跑啊,真是太糊塗了。薛苗不可能理解,白沉雁的貪婪已經把智商稀釋得幾乎為零。
辦案人員找到了吳迪。吳迪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詫異,不以為然地說:“我就知道白沉雁不是個安分的人,早跟她斷絕往來了,我還是懂法的,要是知道她的線索,一定及時提供給你們。”吳迪慶幸自己的明智,跟白沉雁早早脫離了關係,要不然肯定受她牽累。
把田昱皇取而代之就是吳迪給白沉雁出的主意,但是當田昱皇真的坐牢時,吳迪才領教了白沉雁的殺伐果斷,迅速跟她徹底斷絕了關係。他想,天下美女多的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再漂亮也不能交往,她就是個紅顏禍水。玩女人本身是件開心快活的事,天天防著她也夠人心累的,別哪天一不小心也被她送進去,那真是因小失大貽笑大方了。
辦案人員找到了田昱皇。田昱皇大喜過望,說道:“我就是被她誣陷進的監獄,她還侵吞了我昱皇公司的巨額財產,請你們主持正義,為我平反昭雪,追回我的財產。”田昱皇似乎看到了恢複名譽、重新崛起的希望。
這個作惡多端的狐狸精,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沒到,時候一到,立馬就報,活該!田昱皇憋了多少年的惡氣終於吐了出來。
田昱皇打電話給田峰,抑製不住興奮說:“晚上跟我喝幾杯。”
田峰很久沒見父親如此開心,問道:“聽口氣你很高興,什麼事讓你怎麼激動?”
“當然是開心的事啦,我的舉報信奏效了,李明達進去了,現在公安正在抓捕白沉雁,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