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抓住白沉雁的睡袍,把她拽回到床上:“再躺一會兒嘛。”
夜裏你偷襲了我,我是有案子在身沒跟你計較,你還得寸進尺了。白沉雁死勁兒扳著男人的手:“放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一個女人單身睡在洗浴中心,也不會是什麼好鳥,你想報警我辦你的時候就報警了。男人是個采花高手,根本不怕白沉雁的威脅,說道:“美女,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你單身一人不住賓館,跑到洗浴中心來,想必有什麼心思,說出來哥幫幫你。”
我的心思比天大,能跟你說嗎?說出來我還有命啊。白沉雁知道遇到麻煩了,不敢大聲嚷嚷,小聲說道:“我沒什麼心思,你快放手,不然我真的要報警了。”
男人還是不放手:“我看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我們交個朋友吧。”
如果他能提供一個安全的住處,為我打掩護,也不是不可能。身出絕境的白沉雁有些心動,看著男人沒有著聲。
男人見白沉雁猶豫,覺得有幾分眉目,挑逗道:“都是在外麵混的人,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也不必要晚上睡洗浴中心。”
白沉雁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啊,上來就要交朋友,你不覺得這事情很荒唐嗎?”
男人嬉皮笑臉地說:“天下荒唐的事多著呢,你一個女人睡在這裏我看就有些荒唐,我們既然認識,說明我們有緣分,來來來,我們認識一下,我叫馬根,美女怎麼稱呼?”
馬根?還樹根呢。白沉雁決定跟馬根來個緩兵之計,找機會脫身,強笑道:“你這人臉皮真厚,真夠壞的。”
馬根見白沉雁笑著罵自己,開心起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白沉雁想了想,故作嬌羞地地說:“不告訴你。”
馬根見了,心裏癢癢的:“哦,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了。”
白沉雁吃了一驚,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馬根用手點了一下白沉雁的鼻尖:“你叫不告訴你。”說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要命,你是怕沒人注意啊。白沉雁驚慌起來,竭力不去東張西望:“你真討厭,好吧,我告訴你吧,我叫柳伊人。”
馬根滿意地點點頭,把白沉雁摟進懷裏:“伊人,這就對了嘛,大家在外都不容易,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有什麼事哥替你扛著。”
扛你個鬼啊。白沉雁想脫身了:“我去下洗手間。”
馬根說:“我也憋死了。”
白沉雁叫苦不迭,起身去洗手間。馬根跟在白沉雁的身邊,一起去了洗手間。
馬根怕白沉雁借機溜掉,邊尿尿邊探頭望著外邊,完事後,馬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見白沉雁遲遲不出來,大聲喊道:“你掉馬桶裏啦,要不要我進去把你撈上來。”
白沉雁坐在馬桶上快速盤算著脫身辦法,聽到馬根喊聲,無奈地出了洗手間,跟馬根說:“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
“好吧。”馬根答應著。
兩人去了換衣間。馬根動作利索地穿好衣服,站在女浴室門等著白沉雁。白沉雁知道暫時無法脫身,索性慢慢化起妝來,想著脫身的辦法。化好妝容,白沉雁立馬像變了個人,那個美豔嬌嫩的美人又回來了。
特麼男人都是賤貨,你越對他客氣,他越不把你當人看,隻有拽起來,他才會像條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白沉雁看見自己的容貌,自信心油然而生,決定不再委曲求全,把馬根嚇走。
馬根見白沉雁從換衣間出來,差點沒認出來,再細看她的穿著打扮,知道她是個有錢的主兒。馬根心裏犯嘀咕,本以為是個小台妹,原來是個有錢的大美女。
馬根連忙點頭哈腰地說:“伊人,你,你真是太漂亮了。”
白沉雁見慣了男人的這副嘴臉,高傲地說:“那你還要不要跟我交朋友了?”
馬根緊張地地說:“交,交,肯定要交。”
“我就怕你養不起我啊。”白沉雁說的是實話,憑馬根這副吊兒郎當相,還真養不起白沉雁。
“怎麼會呢?你等等,我去外麵攔車。”馬根尷尬地笑著,出了洗浴中心,回頭看看,見白沉雁沒跟出來,拔腿就跑。
白沉雁知道馬根借機溜了,過一會兒出了洗浴中心,向車子走去,從包裏掏出鑰匙去開車門。
這時候從旁邊的一輛車裏伸出一個男人的頭,喊了一聲:“白沉雁。”
白沉雁下意識地扭頭,再想回頭時,才意識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誰會認識自己,立馬預感到大事不妙,拉開車門就想上車。
旁邊車裏的迅速跳下兩個人,一邊一個把白沉雁夾在中間,反鎖住她的胳膊,把她的身體摁在車身上,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拿出一副手銬把她銬了起來。
白沉雁來不及喊疼,明白了怎麼回事,連忙說道:“我正要去警局自首。”
“有什麼話你去法庭說吧。”便衣警員把白沉雁押進了旁邊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