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姐又拿出這幾根針,是想做什麼?對付那幾個人嗎?
可白天那是上躥下跳的雞,這幾個是五大三粗的大活人,小姐這幾根針雞都殺不死,何況是人?
正在想著該如何讓小姐明白敵我力量的懸殊,身旁的小廝已經按捺不住,一臉嫌惡的擦了下鼻子,隨後冷冷的丟了一句話:“表小姐,你們等著,我去喊人來!”
說完不等兩人出聲,轉身往南走去。
看著小廝離開,銅鈴想叫他回來,張了張口又合上了,她們離那群人太近了,一出聲便會暴露,她也不好去拉他,隻能看著他越走越遠。
銅鈴心急,他走了留下小姐和她兩人,前麵又是幾個大漢,萬一被那幾個人發現,可怎麼好?
想著還是勸小姐等小廝趕過來,再救秦管家,這邊一回頭,身旁已經無人,小姐已經朝著那群大漢走近。
銅鈴又急又惱又跺腳,兩邊都勸不住,又不能讓小姐自己去,隻得跟上小姐,護在她身邊。
河岸兩邊的樹林裏,易清站在一棵傾斜的枝幹後麵,觀察那群人。
燭光晃動,她看不清楚地上的人怎樣,但從這幾個人嘴裏話猜想,秦鍾之所以能活著,是因為他手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會是什麼東西呢?
“你要是不說,今夜哥幾個便去你家找,聽說你家溪娘明年便要及笄……”被叫三哥的說道這兒,便笑了起來,笑聲猖狂無度,奸邪惡心,一聽便明白他想做什麼。
地上的人好像動了,見他艱難的撐起身子,恨了半天從嘴裏擠出兩個不清晰的字:“畜,生!”
“啪”的一聲,那叫三哥的一巴掌抽在秦鍾臉上,秦鍾又倒了下去。
眼看著那三哥站起來,手裏的棍棒握緊,又要朝著地上的人揮去。
易清說時遲那時快,活動著手腕的力量,瞬間發出一根針,如果力道沒錯,應該會打在他手臂的曲池穴上,可以迅速使他整條手臂麻痹。
隻是這個身體,根本沒有練過,發出的力道遠遠不夠,白天那隻雞離她很近,發出去或許準確,如今離這群人幾丈遠,發出的飛針發生嚴重的目標偏移,直接紮入了那三哥的後頸。
易清意識到自己失手,趕緊拉著銅鈴躲避起來,隻盼他們不要發現她們。
“誰,是誰?”被叫三哥的懸在空中的手停了下來,摸著後頸如針紮一般的疼痛,回頭驚問。
一麵問著,一麵摸著後頸,竟然真的摸出一根針來,真的有人敢紮他?
他驚訝的回頭,看著黑暗的樹林大聲問:“是誰?是哪個龜孫子竟然敢拿針紮老子?”
樹林四處無人回應,幾個人有點心虛。
那三哥指著他對麵兩個人:“你們兩個去看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背後傷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