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晌午之前,或許她會像她們一般,覺得小姐太混了,沒有半點親情,但自從下午陪小姐一起去農戶家裏,又聽她的話去請知府大人來後,她知道,小姐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她沒害朱家,她比朱家的任何人都要努力,你們不要冤枉她,不要罵她。
“小姐,你告訴她們啊,說你沒有啊!”初衣扭頭著急的道。
半晌,初衣沒有得到易清的回應,反而自己的身子被她推開。
初衣著急道:“小姐!”
隻見小姐往前走沒回頭,壓根不在乎朱家人對她的恨惡,往正廳外走去。
她沒有辦法她連忙走上去護在她身邊,這裏所有人的眼神都太可怕,小姐一個人太孤單,她要陪著小姐,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有人打的時候,她至少可以為她擋著。
她隨著小姐來到二太太麵前站住。
隻聽小姐說道:“二舅母,您當時在繡坊,那繡品是不是我損壞的,您說句公道話?”
初衣抿了抿嘴,彎氣一抹苦笑,小姐可真傻,二太太怎麼會說不是呢?當時她也在場,那她明明看到是小姐拿著剪子狠狠的把繡品剪開,然後再撿起大塊的繡品瘋狂的衝剪,誰勸也勸不住,怎麼不是她損壞呢?
片刻,二太太沒有開口。
初衣驚訝,按理說,二太太最恨小姐,哪管小姐說什麼,她早該否定了。
她目光爬上二太太的臉,隻見她盯著小姐的下巴處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視線越過小姐,看向她的身後。
初衣奇怪,探頭看小姐下巴有什麼,隻見小姐的手似乎動了動,見有人看過來,立馬收住,可她還是看到了,剛才小姐好像在給二太太傳遞些什麼。
正在她想不明白,小姐突然轉身,朝著眾人說道:“你們看,我二舅母當時在場都沒說是我,你們這些不在場的人,憑什麼誣賴我?可見真正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正廳裏的朱家人一麵惱怒著易清,一麵不懂的看向劉福榮,神情急迫著,好像在質問她為什麼不說是她?
隻要指正是她,說不定朱家就會有救,她也會被放回來,為什麼不說呢?
站在一旁的幾位大人,看著她們小輩們像是在過家家一般,爭執這個結果,甚覺無趣。
她們恐怕還不知道,不管是不是這位是西遠將軍的女兒,他們抓捕的人隻能是劉福榮和朱乘,這位將軍之女,既不是朱家的人,和紫雲坊沒什麼關係,縱然這次繡品是她損壞,那也是朱家保護不利,罪責全在朱家,這些人實在太稚嫩了。
李滄海忍不住恥笑,本想著既然朱家都沒把她暴露出來,就不要去動這個身份不一般的人,反正這次來目的就是朱家,就算繡品是她損壞,那也要變成是劉福榮損壞的,容她在這裏鬧了半天,也是給足了西遠將軍的麵子。
“易小姐,既然二太太沒說是你,那便不是你,天色不早了,你也別耽誤我們辦公,請回屋歇息吧?”
意思很明顯,他在趕她走,這裏不是她小孩該來的地方,洗洗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