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站在阿樹兄弟的床前,手裏緊握著卍字令牌,心裏沉甸甸的,看著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樵夫,她悄然坐了下來。
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躺在床上的人說:“你和阿樹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何要追殺你們,……你們打算拿著這令牌去方家醫館找誰?”
說完,她長歎一聲,想著這兩日黑衣人的頻繁舉動,喃喃道:“看來他們開始行動了,真相也越來越近,隻是越接近真相,越凶險。”
令牌背後的秘密和青光寺慘案的血字,一定存在著某種聯係,她不得不去找淩仲之一起查探,對方勢力遠超她的想象。
臨安縣的衙門。
易清站在衙門外,靜靜的等著進去傳話的人,臉上神情不急不躁,仿佛斷定他一定會出現一般。
幾息,果然不出她所料,淩仲之出現在衙門前,神情不耐的睨了眼她。
“什麼事?”他簡單直接的問。
易清直接拿出手裏的黑色令牌,說道:“淩仲之,我用這令牌跟你借一個人?”
淩仲之眯著眼看著她手裏的令牌,陽光的照射下,暗金的卍字顯得特別刺眼。
這就是羅賓口中說的,*字的令牌?
“你怎麼得到的?”他問道。
易清說道:“國公爺要先回答我,要不要借一人?”
淩仲之深知這個令牌的重要性,他自然不會拒絕,隻是此女她究竟想做什麼?一個閨中小姐,怎麼不知羞?
“你想借誰?”他有點煩悶道。
易清收回手臂,反手指向淩仲之的身後:“借他!”
“什麼?我?”不等淩仲之反應,他身後的餘蒙驚訝道。
易清確認的點頭:“沒錯,就是你!”
餘蒙白著眼,一臉不情願,他才不要!
他拉著淩仲之的衣袖,低聲求著:“爺,不要,我不要去,你可千萬不要同意。”
淩仲之沒理會他,反而問易清:“你借他作甚?”
易清放下手臂,一臉正經的向他說道:“國公爺,這便是我今天找你的第二件事,我覺得有些事要和你說,而且是事不宜遲。”
淩仲之見她神情極為鄭重,不像是在玩鬧,又從這兩天對她的觀察,倒像是真的在查此案,而且查到不少。
他一向公事公辦,對事不對人,眉眼一鬆,隨口一張:“頌鳳茶樓,半盞茶後到。”
說完,他轉身回到衙門。
易清見他說話完全占主導地位,不管他聽不聽的到,都乖巧的嗯了聲。
餘蒙見主子往衙門裏走,轉身趕緊跟上,生怕走慢一步,主子便把他甩給外麵那個瘋癲的小姐。
還沒走上兩步,隻見淩仲之冷眼一掃。
餘蒙停下腳步,一臉苦相的哀求,隻是主子瞪他之後,便抬腳離去,根本不搭理。
忍著被拋棄的委屈,餘蒙掉頭朝著易家小姐走去。
隻見她翹著嘴,似笑非笑的看他,氣的他冷哼一聲,看向別處。
“走吧,咱們去頌鳳茶樓!”易家小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