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仲之抬起腳,靠近謝安和易清。
他說道:“要說起幾年前的案子,我想謝大夫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當年青光寺到底是因為什麼,短短半個月時間,令全院寺僧無一幸免?”
謝安眯著眼看眼前的男人,自帶著強者之氣,所到之處強大的氣場令他心裏產生莫名的壓力。
耳邊繼續傳來他的聲音:“能讓全寺眾人消失,又不會被人懷疑,且能全身而退,謝神醫和當時的縣令宋毅暘真是絞盡腦汁了,最後才想出了這條喪盡天良的毒計。相傳,萬佛宗有一種驚奇的毒草,卍佛草,此草劇毒無比,所中毒之人,身上便會長出帶血的皰,隻要等皰成熟自動炸開,人體的血液從皰中滲出,直到流血而亡,若是放置不管,或許能活十天半個月,可一旦吃藥醫治,病情將會立即加重,如果有人碰到流出的血,還會傳染人的身上,類似瘟疫的疾病,此草作為曆代醫者的禁草,本身又幾位罕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此草的名諱。謝神醫和宋毅暘兩人狼狽為奸,為了將青光寺的寺廟打出一條通道,不惜害死全寺僧侶的性命,其行令人發指,其惡毒簡直無人能及。”
張樓想著,不止青光寺,還有大梁和西晉的使團,上百條人命,全都死在他們的陰謀之中,他們真是罪該萬死!
可他們為了什麼陰謀?
“為什麼?他們打通道是為了什麼,又和西晉世子有什麼關係?”
淩仲之負手走到謝安身邊,將他從易清身邊拉開問:“謝大夫,那通道我下午曾經走過一遍,裏麵四通八達,直達縣衙,你們該不會是位了營救哪個人吧?”
此言一出,謝安臉色微微變了色,眼中陰鷙冷漠,嘴角卻彎著一抹趣味的笑:“國公大人說的不錯!那國公大人知不知道,我們要營救的是誰呢?”
淩仲之皺了皺眉,對於他的承認,略帶驚訝,他說道:“我記得洪宗十年,朝廷曾賜死一批官員,其中兩個重要內閣朝臣流放寧州,途徑臨安縣時,兩位朝臣不知怎能地消失不見,後來再也沒人見過,我曾聽聞,他們是被一群江湖草莽劫走,目的是為了逼他們幾人說出當年先帝打天下時留下的寶藏,相傳隻有這兩人知道在哪兒,如果猜得不錯,這兩人根本沒有被江湖人士幫派劫走,而是被當地的官員直接扣押,藏在了某個地方?”
謝安輕輕一挑眉,看著他迷之一笑:“知道的還挺多,不過說錯了幾點。”
淩仲之訝然:“哦,說錯那幾點,願聞其詳!”
謝安嘴角半含著笑,將易清脖子上的匕首拿在手裏把玩:“內閣人士是被萬佛宗的人抓走,不是江湖草莽,而且萬佛宗是聽了朝廷的命令……”
“住嘴!快住嘴!”
謝安說的關鍵處,突然被地上的裴關吼聲止住。
“你瞧,他不讓我說!”謝安略帶委屈看著淩仲之說道。
淩仲之回頭遞了個眼色。
餘蒙轉身,從精兵前襟撕下一塊布,直接塞到裴關嘴裏,頓時,停了下來,隻是他仍惡狠狠的瞪著謝安,眼中警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