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不是我,如果我知道是誰,也不會告訴。”
說完後,謝安越笑越詭異,越笑越張狂,無所畏懼。
餘蒙見自家主子失控,心裏暗叫不妙,他趕緊命令身旁的精兵,道:“帶他走,趕緊帶他離開!”
他緊握著淩仲之手中的劍,轉而對著天空吹了幾聲口哨。
看著漆黑的夜晚,天上除了吹來的冷風,靜默無聲。
白瑜堂見淩仲之變了臉色,他虛弱的叫了聲:“國公爺?”
白瑜和看著他這個樣子,眼中瞬間薄霧彌漫,那場大火……毀了他,也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少間,隻見天空遲遲的飛來一隻活物,先是在易清頭頂上盤旋撲扇了幾下,隨後餘蒙衝著它又吹了幾聲口哨,那活物就想聽到了主人的召喚,朝著餘蒙飛去,落在了餘蒙的胳膊上。
“爺,你看烏頭回來了,烏頭!”餘蒙將烏頭遞到淩仲之眼前:“爺,你瞧烏頭是不是瘦了?”
淩仲之的雙眼終於收了回來,定睛在烏頭,看到烏頭咕咕的四處瞧著人,雙眼變得溫和。
餘蒙見主子回神,鬆了口氣。
翌日。
張樓在衙門裏幫忙處理公務,衙役們急匆匆的走進來。
“稟報張大人,蓬萊酒樓的易家二小姐晨早差人來說,西晉世子如今在蓬萊酒樓,這兩日便會醒來,另外她懇請大人,希望大人將易家護衛的屍首送還給他們,他們帶回京城好生安葬!”衙役稟道。
張樓放下公文,細問道:“那她有沒有說幾時離開呢?”
衙役搖頭:“這個小人並不知道,大人是否允許他們將易家護衛的屍首還給他們?”
張樓思忖片刻,說道:“還給他們,另外去問下易家小姐幾時啟程?”
衙役應了聲是,剛想轉身離開,又聽張樓問:“國公爺呢?他在何地?”
“回大人,國公爺原本就住在蓬萊酒樓,此時自然也在蓬萊。”衙役回道。
張樓嗯了聲,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等衙役離開後,張樓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去一趟蓬萊,畢竟白大人和國公爺都在哪兒。
……
蓬萊酒樓這幾日不迎客,因著黑衣人的破壞,店家找人在修整。
而樓上更是無人敢去,精兵守衛站在樓梯口,威嚴凜凜,不準任何人靠近。
隻是其他房間都空著,唯有白瑜和的房間擠滿了人。
“易小姐,我兄長的傷勢如何?”白瑜和見易清收回搭在白瑜堂手腕上的錦帕,擔心問道。
易清低著頭,整理著手帕交給銅鈴,自己走到桌前,看了眼穩坐在桌旁的淩仲之,憂憂說道:“白小姐,令兄的傷勢不好說,他身中數刀,幸好沒傷到要害,隻是他浸泡在水裏太久,寒氣入體,傷及肺腑,此生恐怕以藥為生了。”
白瑜和手指甲刺入了手心,她兄長膝下無子,嫂子才入府不過半年,年紀輕輕怎地能終身以藥相伴?
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一把拉住易清:“易小姐,你聰慧能幹,能否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