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搖頭,製止道:“不用,這事我和張大人已經想到辦法了,而且張大人也相信我!”
淩仲之回頭看向她的臉,有一瞬不是那麼適應,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是他的小葶子,但長相一點沒有她的痕跡,但他已經很感激上蒼了,能讓她重新活著,他別無他求,哪怕是滿臉褶子,生瘡的人,隻要是她,便好!
“張克為人倒是正直,隻是有時太過自信,又太看重權勢,雖然是個能辦事的人,卻不是個能擔事的人。”他說道。
易清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又想到在臨安縣時,他那種臨危不亂,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便覺得他變化好大。
“這兩年你變化挺大,看著你沒了之前的稚氣,很是為你高興!”她說道。
淩仲之嘴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沒有解釋,反而是凝視著她:“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先要和我說,比如這次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是怎麼牽扯道朱歡語的命案中?”
易清趁著黑衣人沒醒,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快速的說給他聽。
淩仲之聽罷,嘴角一咧:“果然是你!”
易清點頭,想著他來有些時候,再過一會兒外麵的衙役該發現了。
“淩仲之,你趕緊出去吧,朱歡宓的事,你暫時不要插手,明天等我出去,咱們三人再相敘?”
淩仲之示意著地上的黑衣人,擔心問:“我走了,他怎麼辦?萬一他醒過來,要傷害你呢?”
易清笑著安慰:“他活生生的奈何不了我,何況現在被綁著,放心他等會要是醒來,我就再給他一針。”
淩仲之笑著嗯了聲,不再多逗留,他交代了幾句便往外麵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易清心裏隱隱的擔心,說不讓他插手,恐怕他不會聽,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了,易家,楊家,淩家,朱家,她要趕緊結束。
她看著眼前的黑衣人,也許某個人更適合看到他!
這可不能怪她,本來她想把弟弟救出來,再考慮要不要揭發朱歡宓,如今她主動招惹她,可不能怪她了。
她拿出針來,朝著他頭後部一個穴位紮了進去。
然後她衝著牢房門口大喊著:“有刺客,有刺客……”
……
瑞祥街的街頭,順安侯府裏。
施氏已經兩三個夜沒睡了,她睡不著,隻能坐在屋裏唉聲歎氣。
朱侯爺見她這般模樣,心裏也不舒坦,幹脆直接去了書房歇著。
他心裏更是痛苦。
怕是已經落到那黑衣人的手中。
他顧不得被黑衣人發現,聽到玄骨針三個字,他的心微微一抽,真的是她!
來到發出聲音的牢房處,看到地上瑩瑩的火光,照亮著牢房裏的黑衣人正在用繩子勒著女子,黑影二話不說,直接踹開門。
就在女子奄奄一息時,一腳踹開那黑衣人。
不知是他的力氣太大,還是因為這個黑衣人太脆了,竟然倒在了地上。
幸好女子尚無事,還大聲咳著,拚命呼吸著。
等她緩過來一口氣,她看著黑影:“把他趕緊鎖起來,那針隻能讓他暫時昏迷一刻,一刻後,他又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