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煥光知道剛才張克進來時說的話,他說黑衣人就是凶手,隻是阿正和他形影不離怎麼會是凶手呢?
“爹,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朱煥光急著解釋,但朱侯爺似乎不相信他,目光在他身上打量著,朱煥光見向他解釋無用,轉而又向張克說道:“張大人,你看,你看阿正,他看起來怪怪的,怎麼喊他都是昏昏沉沉,他肯定不是凶手,他那天幾乎和我形影不離,根本沒去過樹林,還有秋霜,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下人們都可以作證!”
顯然他說的已經沒人願意相信,甚至有些空白無力。
朱煥光見正廳所有人低頭的低頭,扭臉的扭臉,沒人願意相信他,他急著解釋:“爹,張大人,你們所有人都怎麼了?為何要露出這種表情,我敢為他阿正保證,凶手真不是他,他沒理由殺了妹妹,更沒理由殺秋霜,他是我的跟班,沒人比我了解他……”
說到這兒,朱煥光好像意識到什麼問題,他們好像不是在懷疑阿正,而是,而是他!
這個想法在腦中一閃而過,但很快被證實了。
“光兒,你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歡語和你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你怎能下的去手?”施氏幾乎快要撅過去,撕心裂肺的叫著。
朱煥光一臉著急了,他極力辯解道:“母親,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對歡語動手?平常我碰她一下都不敢,怎麼會殺她?”
施氏痛哭極了,身子搖搖欲墜,她已經不知道心裏有多痛了,她憤憤指著朱煥光:“光兒,阿正是在我們府上抓到的,是我們自己的人抓到的,如果不是你,那他為何要去大牢行刺那個賤人,為什麼?”
朱煥光急的快要哭了,他說道:“母親,我也不知道,為何阿正會去牢裏殺易家小姐,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怎麼回事,阿正他下午隨我去了應天府回來,便不見了人影,我還以為在側廳幫著張羅妹妹的喪事,哪裏會知道他跑去了大牢行刺,母親,請你相信兒子,我沒有殺害妹妹!不是我!”
施氏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她捂著嘴放聲痛哭起來。
哭的正廳的人心情亂糟糟的。
尤其是朱侯爺,他看到阿正一刻,目光便在自己這位不成器的兒子身上,雖然他沒什麼值得他誇耀的,但至少行為端正,行事正派,沒什麼大的缺點,總算孝順懂事,可這一刻他也懵了,如果不是他指使阿正,那阿正又怎會跑去大牢行刺?
“光兒,你和爹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傷害過歡語,她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朱侯爺問道。
朱煥光直接跪在朱侯爺麵前,聲聲說道:“父親啊,她是我妹妹,我怎麼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來,雖然平日裏她嘴上不饒人,但我們相處卻從無恨意,我怎會對她有殺心呢,父親,真不是兒子,請父親相信我!”
朱侯爺平日雖然對他們管教少,但心裏始終相信,他的兒子雖然不是人中龍鳳,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絕不會弑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