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官道上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一看便是哪家小姐的車子,停在了路邊上。
看著馬車的氣派,便知是京官中的大家小姐。
路過的人,人人避而遠之,不敢靠近。
易清帶著銅鈴來到一處村莊前下車。
她這兩天托人打聽,也隻有廣橋村的這邊有一戶人家,男人在京都裏是酒樓的掌勺,女子是從外鄉來的,一手的好活,兩人在京都無依無靠,小日子過得也算寬裕。
兩人成婚多年,膝下無子,到處求的方子也不能有孕,兩人打算放棄,就他們兩人安生過下半輩子。
易清想過,如果將紀敬誌給他們養大,平日衣食無憂,兩人也會對他極好,這樣平凡的人家很適合紀敬誌長大。
這兩人的底細她摸的一清二楚,日後她若想弟弟,便過來看看,也能在眼皮子地下看著。
她來到村子裏,由小廝引著前去看門。
隻是還沒到門口,易清便躲起來,不敢露臉。
為了紀敬誌將來的好,她最好出來,免得被人發現抽絲剝繭的找到他真實的身份。
她遠遠的看著,一戶人家,女子正坐在門口繡著手中的布,沒繡一會兒,便起身去屋裏看什麼,又匆匆跑回來。
看著許久,易清便起身帶著銅鈴回了馬車。
銅鈴看著小姐的神情有些變化,擔心問:“小姐,咱們怎麼走啊?還沒進去看看呢?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真的不去看看嗎?”
她不知道小姐要人找這戶人家做什麼,但小姐能親自來看他們,說明他們在小姐心中非常重要。
易清沒說話,快步離開村莊後,便朝著馬車走去。
馬車快速駛回京都。
馬車上的易清,心裏沉甸甸的,救一個弟弟,都要費這麼大的事,而紀家那麼多人,她該怎麼救完?
不知駛了多久,直到馬車突然停下來,外麵的馬兒發出一聲長嘶,易清才回過神來。
銅鈴差點衝出馬車,幸好她抓住了兩邊的車窗,否則這麼突然一停,她非要飛出去不可。
“怎麼駕車的?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害的小姐差點摔倒!”她掀開簾子便大聲喝道。
車夫嚇得趕緊解釋:“小姐息怒,小姐息怒,是前麵英國公家的馬車殺了出來,小人不得不也是唬了一跳!”
易清坐穩後,看清楚外麵的馬車,還真是淩仲之,這家夥怎地還那麼幼稚?
她掀開簾子下了車,看著對麵的人也隨著她下了馬車,她氣衝衝的走了兩步,怒問道:“怎地?英國公跑到城外來堵人了?不聲不響的出來想嚇死人?”
隻見淩仲之笑了笑:“是啊,我母親前兩天在皇宮裏因著咱們的婚事大鬧一場,一大早我便接到消息,說是你出城了,我還以為易家小姐因為婚事的事又躲去了外地,這不嚇得我需要親自來找!”
易清沒想到他說話這麼直接,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總覺得有些別扭,還是之前冷不丁的或者處處說落她,讓她身上覺得舒坦。
“淩仲之晴天白日,你這麼調戲我,不怕我把你的醜事說出去,丟你們淩家的人?”她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