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婢子拗不過易清,隻得聽從吩咐行事。
兩人不安的轉身離去,臨走時銅鈴還警告了樹後的淩仲之:“喂,你可不許亂動,我們就在旁邊看著呢?如果你敢動什麼歪心思,我剝了你的皮。”
說完後,那黑衣人沒有回應,銅鈴仍是擔心的三步兩回頭的看著他。
等目送兩人離開後,易清抱著衣物趕緊去看淩仲之。
還沒走到身邊,便聽到他冷的打寒顫的聲音。
“你怎麼樣?”易清來到他身邊關心問。
看著淩仲之低著頭,身子像是撐不住了,一下子蹲了下去。
易清一把接住他,但因為他太沉了,根本扶不住,直接同他一起蹲了下來。
“淩仲之那河水冰涼,你肯定凍壞了,現在寒氣入體,快讓我來給你瞧瞧!”
說著易清抓起他的手,手指放在手腕上。
少許,易清摸清脈象後,忽然嚇了一跳,看著有些虛弱的淩仲之,強迫他抬起頭。
“淩仲之你是不是之前受過傷,在冰河裏待了那麼久,怕是要引起舊疾……”她問道。
淩仲之彎起嘴角,手從她溫軟的小手中抽出,笑著站了起來:“胡說什麼?我好著呢?我剛從那麼冷的水裏出來,身子還沒適應而已。”
易清見他起身時,是靠著樹的力量起來,還想跟她裝。
“淩仲之我送你回去,我幫你看病,這病我能治!”她扶著他便想回去。
淩仲之一把拉開兩人的距離,站直了身子笑著說道:“我沒病,不用你送,你看我都幫你救回弟弟了,可不許再生我的氣了!”
夜晚冷風簌簌,易清雖然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隻能憑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判斷他的神態,她不會錯,剛才脈象顯示他之前受過傷,而且現在好像還沒好全。
想到這幾天淩家做的事,和白天他惹自己生氣,她又氣又責怪道:“我沒生你的氣,很感謝你這麼幫忙,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感謝你,淩仲之!”
淩仲之倏然歎口氣:“隻要你不生氣就好,我要走了,你快回去吧,這天晚上好冷!”
易清拿著自己的衣裳遞給他:“這個你披上吧,晚上拿來擋風也好。”
淩仲之沒有接,也沒有拒絕,而是笑著道:“你幫我披上,我不想動!”
易清嗯了聲,將自己的大氅給他搭在身上,係好衣領:“你坐我的馬車回去,我送你一程?”
淩仲之拉緊她的大氅,搖頭:“不必,等會餘蒙過來接我,你先回去!”
天色太晚,易清並沒有多說,聽著他的話,便點點頭,隻是臨走時,擔心他身上的傷:“明日送走紀敬誌後,我在漢林茶樓等你,到時你去,我幫你看病?”
淩仲之略微點點頭,朝著她揮了揮手。
易清轉身便先離開。
看著易清離開後,淩仲之再也撐不住的靠在樹上,支撐著全身的力氣。
想到兩年前,他為了衝進火場救她,四進四出,拚勁全力,腿被砸傷,胸口因嗆入的濃煙,兩年來時不時的胸口作痛,剛才他閉氣在水裏時,他便感覺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沒有撐過來。
她的醫術還是很好,一下子便診出他的毛病,隻是他的病症,看過許多太醫都沒辦法,還是算了。